“麻烦诸位官爷了。”叶佳瑶淡淡开口,拢着自己的襦裙跟着侍卫走,身后跟着的是几个侍女,手上提着行李多是些女子衣衫以至于胭脂水粉之类的。
从姑苏到京城走的是水路,一路的行程有些长以至于算上顺风顺水,麻烦事也挺多。
船几人已经乘了三日有余,京城来的侍卫多半不习水性,这几日中一共倒在了七八个,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
若不是因为丞相在上头施加压力,几人也不必贪图快,走了这水路,以至于在这边活受罪。
帮着撑船的船家是姑苏人,土生土长的那种,但终年在水上对于一些传闻也不怎么的了解,南香阁香主的名号也没听说过,给叶佳瑶省了很大的一个麻烦。
“船家,这到京城还要几日?”叶佳瑶坐在转头戏水,罩在面纱下的美目看着船家,冷冷清清,却看得后者着迷。
船家是个年岁不大的小伙子,生得白净肌肉却扎实,单手撑船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大概再过两日就到。”
叶佳瑶点点头,道了谢就兀自回到船蓬里头坐着,同样坐着的还有京城来的侍卫,只是身子骨软绵绵的不硬朗。
看着这群侍卫,叶佳瑶心底忍不住摇头,这下随便来一个人估计都能把她劫走,好在她没有畏罪出逃的打算。
到了京城已经是清晨,叶佳瑶被侍卫带着监管在一个屋子里头。因为南香阁香主的身份以及证据不足的原因,那群侍卫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只是出门总有暗卫在身侧跟着。
京城楚秋凉似乎是没有来过的,至少在楚秋凉的记忆中丝毫找不到关于这些东西的记忆。
次日她便带着一个侍女出府去游玩,美其名曰是亲近京城的风土人情,其实打探京城风声的目的更为明显些。
丞相府所张贴出来的榜子一直都在,没人接下榜,丞相府也并不来处理,反正这个罪名楚秋凉基本坐实了。
榜边一个江湖人讲得滔滔不绝,说着南香阁香主楚秋凉的种种恶性,似乎是自己亲眼见到的一般。
“真是好手段。”叶佳瑶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声,跟着大流的人群挤到中央去,正好站在那江湖人旁边听他造谣。
江湖人估计本身也是个话痨,说起话丝毫不感觉口干:“那天我本路过丞相府,正好看见一位姑娘在外头鬼鬼祟祟的,我本以为是什么贼,但看着她的衣着华贵地很,根本不像是干那一行的。”
“我就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提着一把东西进了丞相府,当时是半夜三更我只能趁着月色看清那女人的脸,布满刀疤是毁容了的,要想想这天下能够闯入丞相府还毁容的除了那楚秋凉还有谁?”
说得人热血沸腾。叶佳瑶原以为那江湖人只是在胡扯罢了,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对,在捧场的人群中也有一些百姓在议论自己所看见的,在不同时间点出没的楚秋凉,他们的不约而同的可怕。
若是说这都是那背后的操盘手安排好的,那么这也下了大血本了,更别说这种手段总有些嘴巴不严实的,说漏嘴更是常有的事情,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半点风声?
叶佳瑶心底有一个大胆的揣测,若是说那江湖人士是一个骗子,伪造了自己进入丞相府的证据,那么那些百姓就是被哄骗进去的人,因为这根本有人在冒充楚秋凉。
这个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原来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栽赃嫁祸,但现在看来远不及那么简单,这分明就是一个天大的局,有人已经挖好坑等着她跳。
瓮中捉鳖,好手段。
听完这一阵吹嘘后,叶佳瑶很快就回到侍卫给自己安排好的住宅,她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思来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回到安排好的厢房,叶佳瑶坐在塌上面色淡淡的,她抽下几根钗子,靠在枕头上,面色有些凝重。
“0855,给我出来。”叶佳瑶在心里叫唤这个算不得靠谱的东西:“你觉得这件事情将会如何?”
0855很快就出现,它开头第一句还是极度无奈的一个说辞:“这个世界的事情都是随机的,我无法进行预测。”
叶佳瑶的脸黑了黑,每次0855都这样子来一句,真的是弄不懂这家伙。
微微抱怨几声叶佳瑶还是恢复常态:“不是要你给我预测,而是进行猜测,进行一些有必要的措施。”叶佳瑶更正道:“这个世界不好弄。”
“我觉得这个局不那么简单。”0855缓神:“绿帽系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