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楞住,仔细想想听懂了他这个外孙子的话。
眼含笑意的问道:“你这是替哪个小姑娘出气呢?”
赖禹潇点头。
唐老放生大笑,郁闷的心情随之消散,摆摆手:“罢了,欺负了我孙媳妇儿,?还留着他干嘛。”
唐老看向窗外,日渐没西处,窗外火红一片。
故人西去,后人无德,唐家与姜家的情意也便到这了。
窗外那颗老树,前年一年没个绿叶,倒是今年枯木逢春,百年老树又入了轮回。
唐老看向自己这个外孙子,对于他在意的那个姑娘很是好奇:“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外公见见?”
赖禹潇抿唇没好意思说,还没追回来。
“合适的时候自会带她过来。”
按他这个外孙子的性子,什么时候有这般含糊其辞的时候。
唐老笑着打趣他:“不会是郎有情,妾无意,人还没追到吧?”
赖禹潇没说话....
唐老摇摇头,还真让他猜着了。
他这个外孙子哪都好,是个有理想有责任心的男人,但怕是根本不会追姑娘。
老爷子试探着问:“要不...外公帮帮你?”
赖禹潇咳了一声,赶紧断了老头儿这想法。
老爷子懂他,他也深知老爷子的那点儿套路。
无非是在外面装着偶然遇上北安,跟她搭两句话。不说别的,就是他外公这个腿脚,没人跟着,走不出三米就能在北安面前倒下。
到时牵线搭桥的活儿,立马就能演变成老人摔倒该不该扶的社会问题。
那丫头现在腿成了这个样子,到时候谁扶谁都说不准。
再说,前有他妈,后有他外公。
他这媳妇儿追得,着实丢人。
要是让段西城那孙子知道,逮着个屁嚼不烂,还不嘲笑他一辈子。
“外公,我的事您别操心了,早晚把人给你带来。”
老头儿眸色暗了暗:“那我这把老骨头,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啊?!”
赖禹潇:“唐修翰家的,不是都上幼儿园了?”
言外之意,前几年您不就抱上了曾孙?
老头儿故作感慨之势被赖禹潇打断,轻咳一声,抄起桌上的一根毛笔向赖禹潇扔去。
“臭小子,我是怕有生之年,看不见你当爹,媳妇儿还没追到,可抓点紧吧!”
赖禹潇将那根毛笔捡回来,给老头放回笔筒里,看老头这身手,也就是腿不利索,活到一百不成问题。
“努努力,我今年寿宴上能不能把人给我带过来?”老头儿又问。
赖禹潇算算,外公是八月生辰,四个月,也不知道那丫头的腿能不能好。
“我尽量。”
老头儿轻哼:“到时人要是不跟你来,你也别来了。”
太阳落尽,天色昏暗了下来。
赖禹潇笑:“外公,我先走了。”
唐老拄着拐棍站起来瞪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陪我吃饭,干嘛去?”
那丫头还在医院,他得去给她买点东西,送过去。
“给您追孙媳妇儿去。”
唐老一听笑着摆摆手:“你小子要是早有这觉悟,人早追到了,快走吧!”
车子开进了市区,天已大黑,帮她买了些日用品,路过粥店,打包了份她从前最喜欢的蔬菜粥。
一会儿就是她跟他闹,也得让她吃饱了不是。
车开进医院地库,他又给童雨打了个电话,说他在楼下,现在上去。
童雨试图最后一次劝他,让他别操之过急,但是赖禹潇已打算跟北安摊牌。
童雨也不劝了,行吧,任他俩年轻人作去吧,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所有因结出的果不都是自己受着。
北安躺在**,膝盖被固定住,一动不能动。就这么躺着也实在无聊,拿着pad左刷刷又刷刷,没意思。
一个小时前童姐过来,她便让张可回家了。
这会儿童姐陪着她,期间好像也很忙的样子,出去接了两个电话,北安想等童姐回来后跟她说让她也回去,自己住在这有什么事,直接叫护士就好了,用不着人在这陪着。
Vip病房是个小套间,北安在里屋外面还有个小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