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哎呀,不许你再提这事了!”
“好,好,我不提了。就是可惜。”
两人仰躺在沙发上各自深深叹了口气。
北安突然坐起,“此时此景,好想喝一杯。”
又问繁夏:“要不要喝点?”
“我喝不了,酒精过敏。”繁夏摆摆手。
“可惜了。”北安遗憾道。
“可惜什么,我小时候误食了一块酒心巧克力,只吃了一点就差点要了我的命,从次就再也不敢碰这些了。”
“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我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
北安疑惑的看着繁夏,“为什么?”
“嗯...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很容易生病,不能跟别的小朋友一起出去玩,我哥为了让我高兴,就把他朋友都叫到家里,廖家、唐家、盛家、段家,四家世代交好,但却没有一个给我差不多年纪的女生,我就是跟在一群男生屁股后面长大的。”繁夏的语气里带了些落寞。
“不过这样也挺好,他们年纪比我大那么多,从小都只有我欺负他们。”
北安笑,“那赖禹潇呢?他也是你哥哥的朋友?”
繁夏点点头,“当然,但他从我记事起好像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冷冷的,我五六岁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六岁,早就出道,忙着乐队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只是偶尔来找我哥,但根本没空哄我玩,我要是不高兴大多时候他就把他表弟唐修翰叫来陪我玩。”
“他还有表弟?”北安问道。
“对呀,禹潇哥哥的外公姓唐,唐阿姨和赖叔叔离婚以后,唐阿姨正是最红的时候,成年待在剧组,根本没有时间照顾他,禹潇哥哥就被放在唐家跟唐修翰一起长大。”
“他妈妈是演员?”北安惊讶道。
“啊?对呀,他没跟你提过吗?他妈妈就是唐黎啊,那个大满贯影后。”繁夏没想到北安竟然不知道赖禹潇的妈妈是唐黎,疑惑地问道。
北安的脑子里轰的一下,似是有什么炸开了,也是霎时间,这三年她身边发生的那些在她看来似是从天而降般的幸运,好像都有了解释,她的脑海里有众多猜想,但她不知道她猜到的有几分真,而她也不知道究竟又有哪些是她没猜到的。
繁夏的一句话,透露出的所有关于赖禹潇的消息,她都一无所知。
她回想起曾经如梦般的那九个月,现在想来,只觉荒唐。
她所了解的赖禹潇只限于百度百科上能搜索到的他想让大众获知的信息,而那些被他藏起来的,他不想被人知道,连她都不能。
说到底,自始至终,赖禹潇从没让她真正的走近他。
往日种种,虚无的像是包裹苦药的那层糖衣,一旦化开,那种苦涩都要溢出来。
从心头散出的凉意,令人刻骨铭心,一时间北安好似没了知觉。
只是她不懂,既然三年前他都从没向她交心过,如今这些举动又是何必呢?他还想瞒着她再跟她谈一次恋爱吗?觉得骗她骗得不够彻底?
繁夏走后,北安就自己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将曾经那些的那些画面,过电影似的走了一遍又一遍,不觉间泪流满面。
赖禹潇来送晚餐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屋里没开灯,借着窗外的微微光亮,映出北安一人背对门口的身影。
赖禹潇见屋里没开灯正是疑惑,趿拉着拖鞋进来,望了望屋里,只有北安一人,对着北安问道:“怎么不开灯?繁夏呢?”
“回去了。”北安喑哑着嗓子小声说道。
赖禹潇开了灯,客厅一下子被照亮,“怎么也不来跟我说一声,你自己一个人待着怎么行。”
北安没有转过身:“你走吧。”
“什么?”赖禹潇察觉出北安的状态不对。
“我说,赖禹潇,你搬走吧,离我远远地。”北安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的说。
对于北安突然的变化,赖禹潇觉得奇怪,明明这些天北安已经不排斥他出现在她家里。
赖禹潇走到北安面前蹲下,慢慢板正了北安的身子,对上北安泪眼婆娑的眼睛,一怔。
大脑迅速反映了一下,联想到北安很有可能是跟繁夏对剧本,沉浸在剧中人物,还没走出来。
他捧上北安的脸,替她拂去脸颊上的泪,柔声道:“入戏了?”
“呵。”北安听到这句话,自嘲式的笑笑,眼里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