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火光的照耀下,耳旁清晰的传来了毫民粗鲁的嘲笑声。
毫民和大雍本就是多年的血仇,双方的恩怨不会因为私下里的边市而得到缓解。
恰逢四年前大雍又打了败仗,以胡人大多不懂得什麽叫做收敛的粗俗性格,眼下不彰显一下他们的「勇武」,就仿佛发情的野狼如果不到处撒尿就好像无法传递繁殖信号一样。
因此,他们开始「尿了」。
「……雍人懦弱,只会退让!」
「就像几年前,部落随王庭冲入大雍如入无人之境,我毫民儿郎一人就能杀光一个雍人的村庄,却几乎从未遇到反抗,这样柔弱的雍人焉有不败之理?」
阿史那思贵满脸大胡子,笑着说,还露出了一副我是雍国通的模样。
「还有雍人的女子,那真是像水做的……」
但无论阿史那思贵如何嘲讽丶贬低丶辱骂对方,对方都好像无动于衷,就好像这些家伙根本不是雍人一样。
时间一长,阿史那思贵说的嘴干舌燥,最后甚至觉得无趣。
他原本是打算激怒对方,杀掉对方的首领的,这样,那些身材高大的骑士,或许会更快的忘掉旧主,从而为他所用。
在草原上,勇士之争,素来如此。
可眼下言语没有激怒对方,自觉地丧失了光明正大杀人的机会,阿史那思贵的火气愈发大了。
他甚至想要早点回营寨泻火!
想到这里,阿史那思贵也没心情继续纠缠,直接横鞭骂了一句。
「今天饶你一条狗命,滚吧,但货物和人留下。」
可就在此时,对方那位年轻的不像话的首领,却突然说了一句他似乎有点难以理解的雍话。
「马儿休息好了没?」
「差不多了。」
回应的是项春。
毕竟,此次出关,因掩人耳目,且路上状况不明,用的都是普通马匹,之前从村庄骑来的系统战马都寄存在抚州「和合社」内。
而普通马匹可没系统出产的马匹耐操。
像项春等人身上穿的都是80多斤的重甲,再加上战马覆的铁甲丶武器丶弓箭等,以及项春这种体重快二百的大汉,诸多负重足有三四百斤,这种等级的全身防护重甲的重骑兵,其在战争时期冲刺的距离撑死了也就几百米。
毕竟短途冲刺和长途奔袭是两回事。
眼下项春等十馀人,经过了一番冲杀后,人倒是不累,但马却未必受得了。
因此适当的休息,恢复体力,准备下次冲刺是必然的。
直到普通战马恢复了CD,陈珂才直接开口说。
「既然休息好了,那就杀了他们。」
「雍人,你在说什麽胡话?」
阿史那思贵听得懂雍话,但眼下却快有些听不懂了,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
他手下可是有五百铁骑!
陈珂依旧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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