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根基毕竟是在中都,也不能带多少家底儿来北疆。
就算是中都那边儿有这麽多钱,运过来起码得好几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
何况,40万两白银也不是个小数目,不是所有的豪门大户都有这麽多现金流的。
毕竟省一省,都够一万骑兵一年的花销了。
想到这,陈珂淡淡道。
「如果没有办法,我自己回头再找找看。」
「等下恩公。」
徐安宁素手相扣,想了一会儿,眼睛才一眨不眨地盯着陈珂,轻声询问道:「恩公很急吗?」
陈珂点了点头。
那可是神驹啊,能不急吗?
「既然如此,整个抚州,能在短时间内换取这麽多黄金的,大概只有一个地方。」
陈珂看着徐安宁,示意你快说,后者想了想才说。
「恩公可知晓城外松山的妙月庵?」
「妙月庵?」
听名字像个尼姑庵。
徐安宁的话也印证了陈珂的猜测。
「没错,妙月庵是个尼姑庵,还是抚州乃至整个北疆最大的寺庙之一。」
「妙月庵在前朝时期就已经存在了,至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还曾是燕国外戚张家的家庙。
据传,当年燕国灭亡于大雍之时,末代张太后曾经在妙月庵修行,我朝太祖高皇帝知晓后还亲笔赐予了一块『妙月庵』的金匾。
虽只是用来收拢燕国旧臣安定民心之举,但当年燕国的世家张家还在,且在本朝子孙连绵家室愈发显赫,就连如今的抚州刺史大多都是出自张家,作为张家的家庙,『妙月庵』常年门庭若市,香火鼎盛,百年未衰。」
话到这里,徐安宁还介绍道。
「要是从前燕算起,600年来,信徒捐赠丶皇室赏赐丶经商筹措,『妙月庵』用于铸造佛像丶法器丶装饰寺庙的黄金不下百万,整个寺庙金碧辉煌,更有『铄石流金』的雅号。
要说整个抚州谁有那麽多黄金,大概也只有『妙月庵』了。」
陈珂听完皱了皱眉。
「它『妙月庵』肯与某换黄金?」
「肯的。」
徐安宁确定的点了点头:「『妙月庵』近些年本就有黄金置换的生意,只要有利可图,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不过,虽说『妙月庵』有口皆碑,但,财帛动人心。」
徐安宁本想说,毕竟是那麽大一笔数目的银子,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忍不住诱惑铤而走险。
但后来又想到恩公的那些勇猛的「家将」,嗯,大概除了大军围剿之外,怕是也不必顾及其中隐藏的风险,因此到了嘴边的话就没有再继续说出。
第一次正式见面,交浅言深,易惹人生厌。
但陈珂还是隐晦地听出了徐安宁的提醒。
对方有可能会黑吃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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