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后,这骁骑军还姓不姓徐,那就不太好说了。
玩政治的都脏,满朝文武最善于操弄这些,若是搞得徐家内外不和,有生之年,说不定能看到骁骑军被肢解的机会。
这可比那位镇国公世子徐安平好对付多了。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众人终于不堵在胡衡亭这里了,接连告辞离开。
看看着整个厅堂到处都是茶杯,且一地狼藉的场面,胡衡亭却忍不住冷笑。
「一群尸位素餐的国之蛀虫。」
不过,胡衡亭的目光却忍不住望向了北疆的方向。
那位老国公死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妙了。
老国公不死,他就是「景曜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徐家看似累世国公,但眼下已经到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地,飞鸟尽良弓藏几乎就要到脸上了,徐魏旧事眼看就要来到眼前!
因为胡衡亭早就听到了风声,那廖洲刺史陆青晏不知道受了谁的旨意,派兵封锁了廖洲边境,
断绝了北疆和中原的所有路线,封锁商道粮道,不准一粒粮食运到北疆。
眼下北疆大旱,朝廷不赈灾,反而釜底抽薪?
要知晓,那个时候,张勋还没反呢!
这分明就是朝廷准备对徐家动手的前兆。
但这个关键节点,那位老国公死了?
死的巧,死的妙!
尤其是张勋造反,这位燕国时期的世家门阀若是不反,哪怕老国公死了,徐家的情况也极为危险。
毕竟,当今这位圣上,是真的敢动则杀人全家啊!
而圣上忌惮的,只有镇国公一人耳。
他死了,徐家剩下的人,根本不会被圣上放在眼中,更不要说,在朝廷的有意压制下,镇国公府的那几位公子几乎都没带过兵!
也只有徐安宁一个女儿家,涉及过兵事。
搞得胡衡亭怀疑,这一切都是那位镇国公的算计!
「老国公啊老国公,你是提前预料到了这一切吗?」
以死入局,换徐家苟延残喘,值得吗?
况且,你怎麽保证徐安宁一定压得住骁骑军?徐家内部不会因为争权夺利而起内订?
自古无情帝王家!
百年千年门阀也一样。
胡衡亭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麽东西被忽略了。
是什麽呢?
镇国公了,抚州内乱的消息,陈珂比大雍朝廷早知晓了五天。
而带来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全权管理北疆谍报的项春,他在九月初二就来到了正在重建的上城之内。
「说说吧?」
手指在舆图上敲了敲,陈珂看了一眼抚州的地形。
「到底是怎麽回事?」
项春站在一旁,将自己获取的信息一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