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麽大苦,真让人心疼呀。」张齐直接就坐到了床边,按住了他的手,手指一直在他掌心勾着,让人一阵恶寒。「还不赶快去倒水?」
说着,张齐扶起邓修翼的上身,让他靠在他的左肩,左臂从后背自胸前圈了过来,可惜手臂太短,只够搭在他的左胸前。邓修翼这时发现自己只穿着单中衣,衣头的布条松松的系着,下身也只有中裤,搭着一床薄被。邓修翼想挣脱,却是毫无气力。
「咱家请了太医来给你瞧过了,是中暑,药都给你灌了。你紧咬着牙关,一碗药要洒大半,衣服都洒脏了。咱家只能让人给你更了衣。」张齐的口气吹在邓修翼右耳边,脖颈处,一阵痒。
小太监递来了水,是温的,不冷不热。张齐右手端杯,凑在邓修翼的唇边,喂他喝下,他直直盯着他的唇,左手不老实地上下游走,邓修翼的胸前竟不争气地突了起来。张齐很是满意。
喂完了水,张齐打发了所有小太监出去,盯着邓修翼白洁有肌肉的胸,凑他的耳边说,「玉一般的人,怎麽能被那个杀千刀的搓磨呢?我也是才知道,知道了我就赶过去了。
原来拨给你伺候的小子已经被我打死了。太不机灵了,让你吃了那麽大的苦,我心疼着呢。虽说我们都是伺候人的奴婢,但是也是要看对着谁。
对着陛下娘娘主子们,我们是奴婢。但是对着其他人,你不该掉到这麽底。」
说完,张齐放下了邓修翼,掀起薄被,看到中裤下他两条破败的腿,特别是那双膝盖,手直接盖了上去。「疼吧,得长记性。」
说完,他竟手势微重地按了一下,邓修翼一阵撕心裂肺地疼。「这宫里,能护你的不多,能罚你的不少。」然后就咧着嘴笑了起来。
「小奚子,给邓公公上药,手轻点,弄疼邓公公,我要你的命!」
「修翼呀,你好好养养,也好好想想。御前,我替你担着了。想好了,自己来告我一声。」说完,张齐走了。
小奚子小心翼翼地给邓修翼抹着药。邓修翼左手覆面,右手攥成了一个拳,压在床上。小太监看见他的眼角滑下了一道泪。
英国公府。
这几日李威甚是百无聊赖。自从林氏带着云苏去了保定,一下子在耳边问东问西的喳喳声就没有了。以前没有李云苏缠着的时候,他也没觉得在家里看书丶品茗丶作画丶会友丶垂钓有什麽无聊。
当被小女儿缠过以后,他现在觉得自己的日子真的清静地有点可怕。算算日子,还有三日他们当返家,或者今日出发,或者明日一早出发。他突然有一种自己在数着日子过活的感觉。
所以当顾鸿达约他今日下午东市茶楼一会时,他想都没想,便决定赴约。
到了茶楼,不曾想顾鸿达竟在门口相迎,礼仪之重,让李威颇感莫名。「克远兄,请!」顾鸿达延请带路。「景升兄,请。」李威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心想着顾鸿达到底有什麽要和自己说的。
坐下后,两人各品一盏。顾鸿达从匣中取出一副花鸟画来,请李威赏鉴。
李威细细观去,竟是前朝名家六一山人的枯笔名篇《方塘枯荷图》,不由大感兴趣,便一寸一笔地细细赏来,啧啧称奇。
顾鸿达也不说话,只笑而品茗。待李威玩赏完毕,顾鸿达才道:「名画千人赞,好女百家求。克远兄,在下为小儿顾霁川求娶贵府大小姐。」
李威瞥了顾鸿达一眼道:「景升兄,你我相知,何以画为诱?」
「哎,克远兄误会了,在下岂是如此市侩之人!赏画是志趣相投,议亲是实乃蓄谋已久。」说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