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太后乃继后,即便愿意,可护一时,不可护终生。何况后宫,不干朝政。」
李云苏揉了揉眉,确实难题。
「邓叔父何日再来?」
「他出宫不易,只能等张齐派他出来。」
李云苏又揉了揉眉。
公开,兴许可保全家,但太子后人显身,脱离英国公府保护,生死不知。
不公开,只能和皇帝周旋,赌他只是知道一点信息,赌他查不到。李云苏又想到了陆楣的眼睛。
「今上为什麽会知道?」李云苏突然问。
「为父觉得这个不重要。」
「重要。如此机密之事,今上当时是皇子,为什麽会知道?」李云苏斩钉截铁地说。
这次轮到李威揉了揉眉。「为父去查。」
「父亲,我需要几日想想。但是为今之计,当先把重要物证分散开。
父亲且听女儿分析。倘若今上捏个名头,如父亲大不敬,就派陆楣进府查抄,物证全获。
然后他便是有胆毁了密诏,则父亲百口莫辩。此时,父亲当如何?」
听到女儿说「大不敬」一词时,李威便心中一跳,想到了七月十二日晚流连林氏房中,虽然当晚他还是回了书房入寝,但是毕竟事过有痕。
「这事等你邓叔父来后,我们商议再定。」
李云苏抿了一口花蜜,「父亲,哥哥马上及冠了。可是年后迎娶婉娘姐姐?」
「你母亲是这个意思。」
「那顾霁川和大姐姐呢?」
「你又如何知道?」
「我昨晚见到了呀!」李云苏笑眯眯地说。
「你呀!洞悉人心呀!」
李云苏只笑不语。
「你姐姐对这个顾霁川,如何?」
「父亲,姐姐是大家闺秀!」李云苏有点嗔怪父亲这话不知轻重。
「哈哈哈,父母之命,也要两情相悦。我与你母亲,便是上元灯会两情相悦。这样才能琴瑟和鸣。」
「外祖父可怨您呢!您还得意!」
「哈哈哈,你外祖父开明,可是你父亲也不赖,不是?」
李云苏抿嘴不笑,心想,「外祖父可是为了女儿,让了前程。为子女爱者,何甚于此?」
午后,李云苏招来狗蛋,吩咐他去打探顾霁川的事。狗蛋正要领命而去,李云苏又心里痒痒,忍不住问:「最近可有邓辅卿的消息?」
「有!」狗蛋马上说。
李云苏瞪了狗蛋一眼,怪他为何不主动报告。
狗蛋讪讪说,「上次小姐不是说只要听着记着,不要问,您不问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以后关于他的事,都要听着,定期来报。」
「是!」
「快说。」
「他最近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