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麽大个英国公府,你们就找了一刻钟?」陆楣气得只想骂人。
「明日再找!」
「是!」两人拱手告退。
「等等,缓两天,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初十再行动!你们今夜就返京,继续盯着,看看他们家明日后日是否有人离开家。给我盯死。」
两人骑了一个时辰的马,从京中赶到南苑,连口热水都没喝,现在又要骑一个时辰的马赶回去。
但也只能领命。
……
绍绪三年,九月初八。
是日大演,绍绪帝不能晚起,被叫醒时,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其实昨晚宫里就没有人睡得好,一番折腾,皇帝大怒,杖毙当值小太监的消息传得很快,人人寒蝉若惊。
但是,这时钦天监算定的日子,谁都拖不得。
皇帝便顶着一脸的疲惫,到了晾鹰台。场下猎猎旌旗,头顶秋阳正艳,即便皇帝坐在御幄里面,依然被士兵身上的盔甲折射的阳光晃得眼睛直流泪,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甘林一看,赶紧上前一步,替他挡一点视线,沏了一盏浓茶。浓茶入口,不冷不热,皇帝一口饮尽,才稍微好点,仍是困顿。
李威坐在皇帝右下首,离得不远,眼角略偏便能知道一二,心里很是不屑。不由想到当年跟着齐王一起打仗时候,与士兵同吃同饮,曾三日不合眼,齐王依然精神抖擞。
还有太子,贵为太子,行军打仗,从无怨言,亦无倦怠。
步兵武练完毕。一骑兵擎旗飞驰。
只见一小将,双腿轻磕马腹,枣红马应声加速,铁蹄踏过落叶如碎玉迸溅。他腰背微弓,左手紧扣丝缰,右手按在鎏金吞口刀柄上。
此等急驰之态,寻常骑手需双手控马,他却留着三分馀力,目光早锁住丈外那不过半尺的红旗。
距红旗三尺时,他突然松缰探身,右腿在马镫上绷成满弓,左膝弯如铁钩紧扣鞍鞯,整个人竟斜斜悬出半个身子。皂靴尖几乎擦过地面,指尖已触到旗杆,枣红马却分毫未减速,鬃毛带起的风卷得旗面翻卷,恰如鹰隼俯冲时振翅。
电光火石间,他指尖一夹一收,红旗已稳稳攥入掌心。借着探身之势,腰背如弓弦骤绷,竟在马速未减的情况下旋身坐正,袍角带起的风惊飞数片银杏,露出腰间鸾带系着的十二道金鳞甲叶,在秋阳下泛着冷光。
只见他振臂高举红旗,全场骑手发出惊天震呼,「威武!威武!」
绍绪帝看得也有点兴奋起来,站立起来,不由颌首抚须。
这时,又一声虎啸传来,声音比昨晚大多了,直扑山门,吓得绍绪帝跌坐。一时见,场上的震呼声也停止住了。然后,又爆发出一声虎啸。
「李武!」绍绪帝有点生气了。不过,他没有昨晚那麽害怕,毕竟还有几万大军在场,怎麽会怕一只畜生。
「微臣在!」李武上前。
「这是怎麽回事?为何比昨夜声更大?」
李武也不能说,每年秋獮都是老虎叫声频发的时候,主要因为老虎要求偶吧。更何况,这点叫声能算什麽?
「恐是军威煌盛,引猛虎误以为有凶物进入领地。晾鹰台比之西宫,离虎苑更近。」
「这虎栏可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