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万一老虎只是掩饰,猎杀更在后面,跛足的李威极难应对。
书房商议时,李武就反对马驫不在哥哥身边。但是哥哥说,打仗哪有不冒险的。用他作饵,看看皇帝到底什麽意图,这个交易不亏。
李武反对不了,只能听这个统帅的。现在他却心急如焚。他不怕虎,只怕虎为障,毒蛇在后。
离开晾鹰场越来越近了,听那边传来的号角声,猛虎应该已然入场,李武死死盯着晾鹰场方向。
但是突然他感觉到有点不对,为什麽前方好似有三骑,方向也是晾鹰场,速度极快,是赶去的护卫?
不对,现在哪有落单的护卫!
是那支狩猎队伍散落的骑兵?
不对,骑兵不应该带甲吗,这三人的着装好似步士。
李武定睛看向这三人的武器。佩刀,执弩!
是,他们执弩箭!
秋獮不让带弩箭!
为了防止刺客,秋獮从来都不让带弩箭!
这三个人有问题!
李武放掉缰绳,弓身交到左手,右手抽出一支白羽箭,瞄准。
离开晾鹰台只有一里地了,前面三人开始举臂搭弩,他们再一次起速了,李武用左手扣住箭头,右手扬起套在手腕上的马鞭,猛抽。
胯下马匹吃痛加速,拉近了距离。李武控弦,瞄准身形略落后一马身的左边那人的后心,「嗖」白羽飞出。
……
晾鹰台演武场上,突然侍卫如潮水一般往前拥,秦焘跟在最后,也跟着往前拥。
「嗷呜!」一声虎啸,仿佛近在耳边,秦焘亦身躯一震。他还没有找到一个不暴露自己的好角度,所以他还不能出手。
一会,有人抬着尸体过来,堆在他的脚边。他悄悄挪着这些尸体,堆了起来。这样高度可以好一点。
他踩上去看了一眼,发现猛虎正在练武场西南入口处,这个畜生身上已经都是伤口了。周围有侍卫举刀,有侍卫搭弓,这是一个好机会。
秦焘也翻下身上的弓箭,搭起对着晾鹰台的正中。台上一道目光射来,秦焘赶忙偏开头箭。他知道这是父亲秦业的目光。
整个庆国军中能有这麽敏锐而掌控全局目光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就是李威。
李威坐在了皇帝的右下首,面偏西南,而李威的侧前方则是襄城伯。襄城伯正是用这种方式帮李威挡场中偏北的一切暗杀。所以李威现在坐的位置角度,看不到他。
而父亲坐在皇帝左手下首,面偏西北,目光所及处正是场中偏北的这半区。父亲根本不会去在意什麽猛虎。一只畜生,在几百号侍卫面前,早晚是一个死。
所以父亲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场中。父亲在用目光警告自己,如果自己是父亲的敌人,那麽秦焘你现在已经死了。
果然不多久,猛虎便被杀死,场中爆发出一阵欢呼,晾鹰台上仿佛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在这嘈杂的欢呼声背后,秦焘竟隐隐听到:「北狄人!护驾!」
非常重的马蹄声破空而来,刚才还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秦焘死死盯着晾鹰台上。虽然他也想知道哪里来的北狄人?来了多少北狄人?谁在叫?侍卫们都动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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