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铁坚盯上我了。」
「啊!那可如何是好?」
「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
「如你所料,陆楣果然找了曾令荃。」
「现场事不用说,我在御前都知道了,便说杀了陆楣之后。」
「杀了陆楣之后,有人放了冷箭,正中左都督面门。此人藏在阴暗处,两位公子不敢马上去救。然后来了一骑将此人捞走,三公子趁机射了一箭,那人中了箭。但马快,人追赶不上。左都督伤势太重,只留了『拜托』二字,便去了。」
「蓝挚苍。只有他,秋獮时还留在京城。」
「曾蓝两家合谋?」
「不是。」
「陛下的手笔?」
「不是。」
「为何这麽说?」
「蓝挚苍目睹了整个过程,秋獮回来,蓝继岳未曾到过御前报告。陛下至今不知道左都督已经去了。」
「曾蓝不是一条船的?」
「某尚未弄清楚,不敢下定论。」
「接下来该如何?」
「某也不知,需要思虑一番。」
裴世宪也不敢打扰邓修翼,只能坐下等他。
「则序兄,先将此事告知永昌伯丶良国公和裴桓老。我们且勿焦躁,且先按兵不动。陛下定然会查东直门进出人马。久无查证,便会将目光落在襄城伯丶永昌伯和忠勇侯处,我们相机再动。
陛下疑心病重,陆楣死讯传来,陛下明知曾令荃会来报告,仍令铁坚调查,可见陛下不信任何人。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明白了。」裴世宪点了点头。
「则序兄从后门走,此处暂不联络。槐花胡同那里,请狗蛋也偃伏。」
「好,告辞。」
邓修翼一个人坐在小屋里面,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从前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