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不妙,纷纷围上了询问。
「杜大人,殿下如何说?」江都县令最着急,因为扬州府府治便在江都,所以他知道自己逃不掉的,无论太子出扬州往任何一个方向,都必然要路过江都附属城郭,所以他最着急时间。
「只给五日。」
「这可如何是好?廿四日,必然无法收割完毕呀。」
「先收割西部。」杜昭楠说。
「为何?」这次是仪真县令问了,他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了。
「杨大人点了江都和仪真。」
「啊?下官处别说五日,给十日都不够呀。」仪真县令这下真慌了。
「你先收割东部。」杜昭楠说。
「那我等,可以先不动。」宝应县令比较坦然,因为他的宝应县在整个扬州的最北,他赌太子不会北返到他这里来查。和他同样笃定的还有兴化,在扬州东北方向。
杜昭楠点了点头。
「杜大人,其实都不一定,兴许殿下只是一说,到日他去哪里,谁又能拦住?」仪真县令急急补充,「倘若殿下真往东丶往北丶或往南,谁都无法逃脱。」
「正是。」江都县令补充道,「下官有一计,不如让陛下暂时注意力转移,则可保无虞。」
「如何转移?」
「盐务亦是朝廷重务,殿下不能置之不理。」江都县令点到为止,毕竟现场人太多,人多则嘴杂。
杜昭楠扫了一下全场的人,「倘若殿下五日后出府查田,无论是按原定计划去江都和仪真,或临时变动去其他县州,凡一处有误,殿下必将滞留扬州直至七月返京,则可查遍扬州。我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诸位可明白?」
「下官明白。」现场所有人都心下凛然。
「我等当齐心协力,保一方安宁。」杜昭楠又加重一句。
「是」,所有人都站起来拱手。
杜昭楠挥手让众人散去,独独留下了江都县令和仪真县令两人。
……
五日转瞬即过,刘玄祈久等杜昭楠不来,便派人去府衙,一盏茶后江都县令和侍卫一起来了。
「臣江都县令张书琛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杜大人去哪里了?」
「回殿下,杜大人去安丰场徵调灶户了。」
「安丰?」
「是,泰州东台安丰盐场。」
「为何?」
「殿下容禀,现已入夏粮收割期,若调民户征役则严重影响今岁夏粮,故五日前杜大人领命后便马不停蹄前后去了两淮通州分司吕四丶余东等十场调灶户服役。两日前则去了泰州分司草堰丶丁溪等场。今日未归,则当在安丰。明日必归。」
太子点了点头,「杜大人有心了。那便明日再说。」
「谢殿下,职务所在,本当尽心,下官还要筹措灶户之事,下官先行告退。」
「去吧。」刘玄祈挥手便放张书琛走了。
次日申时,杜昭楠风尘仆仆地前来向刘玄祈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