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新月已经不见,只有漫天的繁星。
夜空中岁星灼灼,「岁星今复照,吾道岂终穷?」
邓修翼喃喃吟出曾读过的一句诗。
风起时,撩起了他的头发,也撩起了他的衣襟。
邓修翼等了好几天,铁坚都没有来找他。终于到了七月初七日,他可以出宫去教坊司了。他不确定最终铁坚拿定了什麽主意,便非常警惕地没有去甜井胡同。他答应李云苏的信,在两日前已经通过胡太医传了出去。如今他只需要确认铁坚到底有没有张贴李义等三人的人像。
于是他派小全子去正阳门口看一眼。邓修翼一直在教坊司等小全子,这番举动让王恩重很是惴惴不安。因为从正月十五王恩重上任来,邓修翼每次来教坊司的时候都是处理公务。公务处理完,邓修翼便走了,从来没有处理完公务后在教坊司滞留的。
「邓大人,下官可有什麽行事有差池?」王恩重终于忍不住问了。
邓修翼正在思考问题,竟没有听到他的问题。
「啊?」
「邓大人,下官是问,可是有何政务处理不当,故而您在等。下官愚钝,实是猜不到,请邓大人明示。」
「无事,只是在下躲懒,抱歉。」邓修翼客气地回答了。
王恩重舒了一口气,给邓修翼添了杯茶,便告退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小全子回来了。邓修翼止住了小全子的张口,直接带着他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邓修翼示意小全子详细说。
城门口却是挂了七张像,四张小儿,三张大人。小全子详细描述了三张大人像,邓修翼一一比对,才放下了心。
七月初十日,忠勇侯府的世子蓝擎苍回京了。一到京城,便求见皇帝。蓝继岳带着儿子到了御书房。
「陛下,微臣有负陛下重托。」
「太子已有急奏来,朕已经知晓了。详细说说那日情形。」
蓝擎苍口中的六月廿七日晚,比太子说的多了一个细节。
现场有一个英国公府的甲士。绍绪帝听了大为兴奋!
另外,蓝擎苍报告丢了一人,丢了一支火铳。
「火铳上可有印记?谁拣走了?还有那个人会说什麽吗?」绍绪帝一下子又从兴奋变成了焦急。
「回陛下,火铳印记出发前都已经磨掉了,火铳也做了旧,查不出痕迹,请陛下放心。至于谁拣走了,臣猜当是镇北侯曾达。至于那个人,陛下也放心,是个死士,当会服毒。」
绍绪帝松了一口气。
「朕过会传铁坚进来,你只说奉命前去保护太子,看到英国公府的人做了行刺太子事即可。」
「微臣明白!」
不一会铁坚进宫了,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蓝擎苍。
「蓝擎苍,你向铁坚说一下,你看到了什麽。」
于是按照皇帝的指示,蓝擎苍讲了一遍情形,铁坚仔细听着。
待蓝擎苍讲完,皇帝道:「铁坚,如今心中是否疑问尽释?」
「谢陛下解惑!」铁坚面色不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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