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却坚定。
-
「有力气可以走吗？」他低声问。
她红着脸，呼吸有点乱，却仍轻轻点头：「……可以的。」
宋晏低笑，低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全是疼惜与得意，看着她，笑了，牵起她的手，那动作既自然又笃定。
然後他什麽也没说，只是握着她的手，大方地拉着她往外走。
他就那样大方地牵着她的手，在人群中走过去，不慌不忙，不遮掩不避讳。
他的脚步不快不慢，牵着她穿过还没完全散去的包厢人群，经过惊讶又窃语的视线，却谁也没有解释。
他都没有放开。
他的手掌包覆着她的，手指紧扣，像是要用身体语言说出——
「这是我的人，我不怕让人知道。」
-
而温暖，只觉得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口。
被牵着的这一路，她什麽话都说不出，只觉得自己好像走在梦里。
梦里，是那个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在众人面前牵起她的手，堂堂正正丶毫不遮掩地，承认了她的存在。
她忍不住微微低下头，把脸靠近他的手臂，像是在躲避全世界的目光。
而宋晏则偏头笑着低声说：「暖暖，牵好我的手。」
她一愣，抬起眼看他，他看着她的眼神柔得像要把她融化。
「我们现在，正在一起走着。」
「是啊……」她声音小小的，几乎听不见。
她的手心仍旧湿热，但这次，不再是羞耻的湿，是感动。
她头靠近他一点，眼角弯起，像是整个世界都静了。
她知道这牵手并不代表什麽——
他们依然是地下的丶偷偷的丶不能说出口的。
但她也知道，这一刻，她的心，是属於他的。
-
夜风微凉，餐厅外的街灯一盏盏点亮。
宋晏拉着她的手，走在人行道上，谁也没说话。温暖低着头，感觉自己快要把脸埋进脖子里，整个人还在刚才那句「很爱很爱的女朋友」的馀震中发烫。
他拉开车门让她上车，动作体贴熟练。等她坐定丶系上安全带後，他才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车子平稳驶离，窗外的霓虹倒映在玻璃上，一闪一闪。
「还在想刚刚的事？」他一边开车，一边偏头问她。
她没回答，只轻轻「嗯」了一声，手指紧紧握着包包带子。
宋晏看了她一眼，嘴角轻扬，「怎麽不说话？不是妳自己说的吗？」
「……说什麽？」
「说只喜欢我。」他语气低缓，像是慢慢逼近的潮水。
温暖垂下眼睫，「你说的那句……我真的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