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眼下的价格,显然只是恐慌性的暴跌,只要将这种恐慌破除,信心重建起来,价格自然会冲上去。
至于拿不拿得到卫王的赔付,眼下先想着别亏就行了。
“我同意顾老的说法,我们只要能稳住价格,重塑这些人的信心,届时卫王也自然会出手相助,再配合一些政令手段,几方合力之下,甚至赢下赌局也不是不可能!”
卢雪松听完众人的话,缓缓道:“那总结起来一句话,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价格继续掉下去?”
“不错,甚至退一万步讲,咱们就算是花二十万两的代价把价格推到四十两一石以上,咱们都能止损一些。”
“嗯。是这个道理。”
卢雪松点了点头,“好,那就表决吧。初步决定,授权咱们在苏州的人,出钱抬价的,举手。”
就在陆续有人举手时,一个声音迟疑道:“会长,如果咱们这么做,会不会让江南那帮人产生误判?”
话音刚落,便有脾气火爆的人开口骂道:“误判个屁!那他们砸生丝的价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会不会让我们产生误判?咱们淮上还能怕了他江南不成?”
卢雪松也缓缓道:“先让咱们的人暗中行事吧,如果被江南的人查出来了,咱们也看看他们是何反应。”
说到这儿,他话音一顿,语气微冷,“若是他们不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必给他们面子。”
“那我没意见了。我同意。”
随着这句话,房间中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好,传信苏州,并且让他们自今日起,一日一报!要将最新的动向传来!”
半个时辰之后,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带着淮上的指令,没入江南的天空。
苏州城,洪成虽然脸上一直都带着胜利的微笑,但他并没有飘。
既是因为之前“半场开香槟”结果被翻盘的痛苦经验;
也是作为一个商场老手,在面对真正商战时的应有素质。
他不仅没飘,反而每日都会来到在阊门码头的自家茶楼,坐镇这场商战的“前敌指挥部”,将生丝市场的一切动向都尽收眼底。
是的,为了方便,这间茶楼自前几日起,便成了洪家的产业了。
此刻,他看着房间中的几位同行,“诸位可还记得,周家那个仓库在哪儿啊?”
“我记得是在陈家洼,就离着官道不远。那儿原是一个野渡,因此有几间酒楼客舍,后来河堤抬升,渡口废弃,这些酒楼客舍也闲置了下来。别说,这周家还真会找地方,那儿临近官道,离苏州城也不远,有卫王的名头谁也不敢造次,还真是个好地方。”
洪成点了点头,“那你们说,我们也在那儿弄个仓库如何?”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老头迟疑道:“会长,这会不会太挑衅了?”
旁人也附和道:“是啊,这不等于打卫王殿下的脸吗?”
洪成心头对这些人暗自生出几分鄙夷,怪不得你们虽然兜里钱也不少,却还只是江南商会外围成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