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石生丝,这口肉不吃下,心头着实有点遗憾啊!”
凌岳哼了一声,“那就吃了它,你不是谋局无双吗?”
齐政叹了口气,“原本的计划是,殿下这边把流民安顿得这么好,修筑堤坝整顿水利这等大功,苏州的地方官肯定不愿意坐视殿下拿到,会暗中派人动手毁堤。咱们一直有人暗中守着,就等着抓他们。”
他苦笑一声,“原本来说,是想抓了他们,然后掘开陈家洼那边的一个小支流的水,淹了他们的仓库,还能把这事儿嫁祸给他们,没想到这些日子,他们一直没派人来干这个事儿。”
凌岳听得阵阵摇头,“不是,你这是真把人当傻子算计啊?什么事儿都得配合你,你说挖堤就挖堤,还得在你定的时间?你真当你是神仙,言出法随啊?”
卫王连忙道:“齐政也是谋划嘛,你急个什么!”
凌岳哼了一声,“这叫谋划吗?这分明就是做梦嘛!”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匆匆从外面响起。
屋中三人齐齐面色一变,卫王默默看向凌岳。
房门推开,一个穿着蓑衣的护卫兴奋地走入,“殿下,他们真的派人来掘堤了,被我们逮了个正着!”
凌岳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齐政嘴角抽了抽,而后起身,朝着凌岳行了一礼,严肃道:“凌将军,对不起,曾经的我,迷信科学,现在,我向你郑重道歉。”
卫王憋着笑,拍了拍凌岳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看着齐政,“别调侃他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齐政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既然他们来了,那咱们就按照计划行事吧!”
寅时,正是梦最香甜的时候,尤其是还在窗外雨声淅沥,世界一片静谧的情况下。
劳苦大众们也还能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留恋一下梦中的世界。
像洪成这些人则不一样,他们可以安心地睡到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但今夜,他没法如愿了。
一阵匆匆的砸门声,将他惊醒,他愤怒地打开房门,朝着面前的管家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你要死啊!”
“老爷,不好了,咱们在陈家洼的仓库被淹了。”
轰!
就如脑海之中炸响了惊雷,洪成的睡意瞬间没了,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你说什么?”
“是林大人派人来通知的,他们现在都已经赶过去了。”
洪成一把松开管家,转身进屋,穿起了衣服。
床上的美妾还在撒娇,被洪成一巴掌扇过去,立刻捂着脸老实了。
当洪成赶到现场,卫王、马有昌、林满都已经到了。
他看着淹掉仓库一半的水位,心登时凉了一半。
还不等他细看,一道黑影便伴随着咬牙切齿的愤怒声音扑来。
“洪成,我干你娘!我干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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