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先生也是一脸感慨,自嘲一笑,“殿下,如今看来,你我都有些自大了。”
李仁孝也苦笑摇头。
点好吃食,众人慢慢品着,就在这时,一旁的桌子也换了新人,几个学子落座。
坐下之后,便开始交谈了起来。
“哎呀,仲德兄,今日你可是大放异彩啊!”
“是啊,仲德兄不愧是上舍生,与明元兄那场辩经,让我等下舍生实在是大开眼界啊!”
“可不是么,有仲德兄在,咱们国子监也无需担心那些各地而来的天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哈!”
“诶,诸位谬赞了。这等放松轻快的场合再谈什么辩论的事情就不合适了。”
一旁的人立刻改口,“对对对,这等风花雪月,纵酒高歌,就得配诗才行啊!仲德兄不知可有大作?”
听见众人的谈话,李仁孝和周先生悄悄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
国子监的上舍生啊!可得好好听听他们的才学。
“咳咳,既然你们都这么热情,我刚好也有所得,就随便作一首吧!”
“仲德兄的诗才,国子监谁人不知,我等洗耳恭听!”
李仁孝也侧耳倾听,生怕错过佳作。
那齐政是国子监的旁听生都那么厉害了,这国子监的上舍生,不得厉害极了啊!
“咳咳,那我便以今日雅集为题吧!”
那人缓缓吟道:“兰亭旧事岂堪夸?独振天声破晓霞。”
李仁孝眉头一皱,又贬兰亭,又独振天声的,是不是有点太狂妄了?
而且兰亭集会也不是辩经啊,你这用典生硬不说,还搬错了。
不过或许接下来会有反转也不一定。
自吹自擂的声音再度响起,“三寸舌摧公孙辩,更嘲董贾是井蛙。”
李仁孝猛地瞪大了眼睛,心头只剩下一个四个字:臭不要脸!
周先生也是眉头一皱,这国子监的上舍生,作的诗句怎生这般不堪?
“好!”
“好!”
“仲德兄大才!”
“此诗妙极!”
听见这骤起的夸奖,李仁孝懵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