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有此方略,孩儿已是感激不尽。”
宁妃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与你说这些,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就算办砸了,你也还是皇子,和现在相比又能差到哪儿去呢。安心去,安全回,母妃在京中等你。”
卫王面露感动地点了点头,又聊了一会儿家常,默默将母亲做好的糕点一扫而光,便起身告辞。
走出长宁宫,他神色便悄然凝重了起来。
母妃为他做这么多的准备,可见自己此行的困难程度。
但眼下的势力实在太小,手底下能用的人更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望向南方,目光幽幽。
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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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周家。
齐政从周坚的院子中,从崭新而柔软的被窝里,缓缓醒来,打了个慵懒的哈欠,穿上衣服鞋袜,开门走了出去。
几乎同时,周坚也打开了房门,脸上的黑眼圈竟比昨日还更浓了些,显然为了今日的拜师激动了大半宿。
两人相视一笑。
“政哥儿,早啊!”
“公子,早啊!”
拜师的过程没有什么值得细说的。
背着一脑门子官司的周家夫妇放下所有的愁绪,开心地联袂而去。
程夫子经过一天的心情整理,也没有了任何抗拒。
双方在友好的氛围中,完成了仪式。
等简短的仪式忙完,周家夫妇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周坚便随着程夫子进了课堂,挑了个空位坐下,正式开始了程家私塾的求学生涯。
然后,他就发现,这程夫子讲的他怎么都听不懂呢?
程夫子也在悄然关注着周坚的情况,认真辨别了一下,确认这小子眼神里清澈的愚蠢不像是装的。
那看上去聪明又带着点不聪明的样子,让他来形容的话就是两个字:若智。
但若是这样,他是怎么在昨日那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背下那篇陈情表的呢?
真就是那个书童的功劳?
这么有本事的,会是一个书童而已?
这份好奇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刺,越来越让程夫子有种坐立不安的难受。
好不容易讲完了今日的课程,吩咐众人温书,他单独将周坚叫到了不远处的另一间房中。
“你虽入我门下,但课业上,落后了同窗许多。很快就将是三大书院招生文会了,届时会有书院师长到场观摩,或许便能在书院招生之中占据先机,甚至直接录取,你这些日子,需要加倍努力才是。”
听着程夫子的话,周坚连忙点头,“弟子省得,请夫子放心。”
“方才所讲的文章,你可懂了?”
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