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魏奇山笑了笑,悠悠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不正是下官结交二位国公爷的好机会吗?”
独孤先生挑眉,哈哈一笑,“看来此番是我多虑了,魏大人不愧是殿下倚重之人啊!”
魏奇山道:“请独孤先生转告殿下,下官一定尽力,不负殿下厚爱。”
“好,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好!”
将独孤先生送走,魏奇山回到房间,亲自写了一封措辞谦卑拜帖,交给管家,“送去定国公府。”
看着管家匆匆离去的背影,魏奇山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琢磨起了各种可能的情况。
而与此同时,楚王府中,楚王端坐在椅子上,正在吃着干果。
他吃得很慢,也很认真。
随着一颗颗果子被剥开,果壳在桌上列阵分明,横平竖直,如同对垒的两军。
他的幕僚站在一旁,轻声道:“殿下,以定国公和安国公的地位,怎么会忽然要开酒楼,而且又哪里需要去巧取豪夺户部魏尚书的酒楼,此事着实透着几分古怪。”
“凌岳随着卫王去了江南,魏尚书又是齐王的钱袋子,这当中有没有什么隐秘的东西呢?”
“虽然定国公对外的说法是凌岳和卫王是军中好友,此番卫王也是替陛下办事,但有没有可能定国公有所倾向?可如果他真的有所倾向,为何又要针对齐王呢?这也解释不通啊!”
当第一百颗果仁入口,一直没开口的楚王满意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队列,缓缓将口中的果仁咽下,直接道:
“找一个御史,明日朝会,弹劾定国公和安国公巧取豪夺,强占他人资财,真相便自然明了了。”
幕僚微微怔了怔,旋即反应了过来,“殿下英明,小人这就去安排。”
“记得找一个明面上跟咱们没什么关系的。”
“是。”
吩咐下去之后,楚王便让下人打来一盆水,慢慢洗着手,然后接过下人递来的擦手巾,仔仔细细地擦干了手,又将擦手巾迭好,才递了回去。
做完这些,他站在房间正中,想到江南那边的情况,微微皱起了眉头。
眉心的川字,依旧十分对称。
当这个消息,传遍整个中京之前,早已被送入了宫城之中。
但此刻的天德帝,和童瑞谈论的,却是另一件事。
随着暑热稍减,清风渐起,天德帝的苍老似乎也被拂散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些。
他靠在御榻上,手中翻着一本奏折,忽然开口道:“杨进死了,你可知道?”
童瑞连忙点头,“老奴知道。”
“可有怨恨?”
“老奴不敢欺瞒陛下,在刚刚得知消息时,老奴的确有些不悦,卫王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他,手法着实也粗糙了些,但想到这个狗东西犯下的那些事情,愧对陛下的栽培,老奴便没了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