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是一个办法,但这样有点被动。”
“我还有个思路是,先派一个信得过的人立刻动身去京城,在沿途驿站留痕,证明出发时间早于此事被捅出来的时间。到了京城,一方面动手将鲁博昌的儿子控制起来,同时禀报有司,但不能交人。同时,去找楚王和齐王,按照我们先前所说的说辞,找他们分别合作。但不能提这个事情。”
“这样,既在陛下那边备了案,他也有底气和理由为你拦住朝堂风声;楚王、齐王也不会带着手下鼓噪,甚至会为表诚意主动帮你压制。我们将事情办在了暴露之前,也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让他们的攻讦显得苍白。”
卫王略带不解地道:“可我们为何不直接动手,把鲁家拿下,将事情解决了就好呢?非要如此”
他没说麻烦这个词,齐政却理解他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只有让对方将拳头打出来,他们的招式才会暴露,门户才会洞开,我们才有机会进攻。”
“面对他们,我们要牵着他们的鼻子走,抢过战略的主动,而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否则我们决计斗不过他们。”
卫王一脸认同,“的确如此。”
“他们既然要用这招来对付我们,我们也可以攻敌之所必救,然后我们的事情已经悄悄在上面备了案,可他们的事情却没有备案。”
卫王精神一振,“敌之必救在何处?”
“如果我们的推算不差,此事背后是有江南集团的推动,那当初因为陷害我而入狱,然后在牢中畏罪自杀的苏州推官宋岩,很可能就只是一个替罪之人。但殿下可知,他的妻子如今在何处?”
卫王挑眉,好奇地看向齐政。
“就在林满的府衙之中。”
卫王一愣,忍不住骂道:“不当人子!”
“还是先前沈千钟给殿下设计的思路,借他们搭起的台子,来唱咱们的戏。殿下届时,以宋岩之案,拿捏林满,顺势大开鸣冤之言路,逼迫这些士绅们狗急跳墙,从而咱们就能占据主动权,让他们的行为按照咱们的节奏来,从而实现在下方才和殿下设定的整个反击计划。”
齐政笑了笑,“六月中旬,是陛下生辰,如果顺利,想必陛下会为殿下送他的这个生辰礼物非常开心的。”
卫王想到齐政所描绘的场景,呼吸悄然粗重了几分。
苏州府的府衙之中,匆匆回来复命的幕僚,敲响了林满的书房门。
等幕僚走进,正在那对并蒂莲服侍下捶腿按脚的林满抬头看着他,“都办好了?”
“回东主,人都安排好了。先让鲁博昌大张旗鼓地去给卫王送礼,然后再让周家被鲁家挖走的掌柜带着伙计去拦卫王的车驾。如此,铁证如山,卫王想逃都逃不过。”
林满稍作沉吟,“说什么言语都教好了吧?”
幕僚点头,“都按照东主的吩咐,教会了,还让他们都在小的面前演了好几遍。”
林满满意地嗯了一声,“那就行吧,去给卫王写封请柬,邀请他晚上赴宴,就说本府今晚在明月楼设宴,有事相商。”
说完他又顿了顿,“措辞谦卑点,这个年轻王爷,心气儿高着呢,得捧着点他,只要他出来了,事情就好办了。”
幕僚一脸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