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拍了拍陈相的肩膀,“还是你有办法。”
说完,他迈步走开。
杨相心里苦,杨相不能说。
两日时间,转瞬即逝。
后花园中,天德帝被童瑞搀扶着,在新芽春花中,慢慢散着步。
如今到了春天,他的精气神也的确恢复了些许,但终究是垂垂老矣,精力大不如前,更何况还要操持一个如此大的局面,让他心力交瘁。
但他不能倒下,只能按照养生之道的指引,在这时候,多多外出,接触大地生发之气,以养人身。
“陛下,政事堂那边差人禀报,群臣奏表已经搜集齐全,是送来御书房,还是陛下驾临政事堂?”
天德帝的呼吸悄然间重了些许,沉吟片刻,“让他们下午送来。”
他不用看,就知道这些奏表是怎么回事,保举的是哪位皇子。
所以,他压根没有看的心思。
但他又不得不看,时候未到,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他和童瑞又登上了皇宫中的一栋楼上,一面轻轻地敲着左胸的某处,一面远眺着京城。
童瑞提醒道:“陛下,当心风寒。”
天德帝摇了摇头,“无妨,朕正要等一场风。”
与此同时,一支信鸽,飞入了百骑司的鸽房,看着那象征着最高等级的信筒颜色,鸽房管事连忙解下,匆匆送到了统领隋枫的面前。
隋枫打开一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备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