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且,从陛下没有让中京府衙参与对威远侯的审理来看,陛下也是在有意保护殿下的,这两相掺和,就更让人看不明白了。”
看着齐政几乎是破天荒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卫王也跟着凝重起来。
明明他们这一局设计得极好,可谓是大获全胜,可为何偏偏感觉还更麻烦了呢!
傍晚的皇城之中,隋枫在得到准许后,走入了暖烘烘的御书房。
天德帝坐在软塌上,翻阅着奏折,瞧见他的身影,便看了一眼童瑞。
面对天德帝,几乎拥有【他心通】的童瑞,立刻会意,挥手将其余人都赶了出去,亲自守在门口。
天德帝对隋枫淡淡道:“都忙完了?”
隋枫恭敬点头,一边将威远侯府的抄家名录放在书桌上,一边道:“威远侯已经收监,其府中上下,除开梅天赐外,皆已押入百骑司的牢中。卫王殿下也将中京府衙关押的人犯,都移交了过来,并无丝毫拖延。但是今日,刑部过来,说如果百骑司装不下,可以把威远侯的家眷关押在刑部的牢里。大理寺也来了,询问要不要帮忙。”
天德帝轻哼一声,似乎对那两边打的什么算盘一清二楚,面色不变,“你没骂他们吧?”
“微臣受陛下教诲,自然不会胡乱骂人。只是告诉他们百骑司的牢中地方大,就算把他俩也装进来也没问题。他们就走了。”
天德帝笑了笑,似乎并不觉得隋枫的跋扈有什么问题,吩咐道:“细细地审,深深地审,把所有的东西,都审出来。”
隋枫沉声应下,对自己不会挨骂这种事情,显然早有判断。
在他看来,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跟着我有肉吃,不跟着我就要挨打。
这世间权力的种种变化,无非是在【跟着】、【吃肉】、【挨打】这三个方面,披着不同的外皮罢了。
他作为陛下的忠犬,在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面前跋扈一点,就是吃口小肉罢了,陛下怎么会说他。
不过他也没什么得意,看着天德帝,有些迟疑地提出了自己的担忧,“陛下,微臣担心的是,先有江南的马有昌、林满,后有魏奇山和俞家,如今又多了梅弘毅,卫王殿下在这么短的时间陆续掀起大案,朝臣们会不会防备卫王,从而影响到陛下的大计。”
他虽不知道大计是什么,但对于皇帝拿卫王当刀这个事情是知情的。
天德帝缓缓点头,“你说得有道理,过几日,便把第三件案子的线索,透露给楚王的人吧。”
隋枫都听懵了。
我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啊?
有道理你又不做?!
看着隋枫那懵逼愕然的样子,天德帝无所谓地呵呵一笑,“楚王他们找到线索,自己找上门去的,关我们什么事?”
隋枫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领命而去。
至于先前是不是真的懵了,无所谓,只要明面上是懵了就行。
这世上的事,多的是不上称的心知肚明。
只不过,他明显觉得,陛下行事的节奏,比以往急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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