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看着神色不善的楚王,“不过殿下,威远侯对我们还是很重要的,此番若能帮他渡过此劫,想必他也能对殿下死心塌地。”
“死心塌地.”
楚王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缓缓在房中踱步。
他看向卢先生,“你觉得,按照威远侯的说法,齐政是不是真的掌握了他确凿的证据?”
卢先生想了想,点了点头,“别的事情都好说,但以那个庄子的位置,而且还是带着北渊和西凉的人,要说巧合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齐政这个人,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楚王缓缓开口,慢慢踱步,“他绝不会无的放矢,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考量的。如果他真的掌握了威远侯的罪证,那么他应该会借着聂锋寒和李仁孝的手,将罪证掀开,可他并没有。”
“那么就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的证据掌握得不确切,要么就是他在布更大的局。”
楚王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忽然神色一凝,“我知道了。”
他看着卢先生,“你觉得,若是这个庄子就那些女色的事情,能不能扳倒威远侯?”
卢先生皱了皱眉,认真思考之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两说。”
楚王点头,“那你都知道,齐政会不知道吗?”
卢先生:
殿下,你这么说就有点伤人了。
楚王却没心思照顾他的情绪,继续道:“那么很有可能,齐政这么做,便是想要打草惊蛇,让威远侯在慌乱之下,做出不当的举措。比如连夜清理痕迹,比如杀人灭口,甚至干脆直接朝齐政动手。”
卢先生悚然,“如果真是这样,威远侯真朝齐政动手了,那他可逃不了,齐政如今的身份可不单纯是个幕僚那么简单。”
楚王却在这时候,忽然愣住。
他的脑中,悄然浮现出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为何不让威远侯与齐政同归于尽呢?
反正他和威远侯的关系已经盖不住了,父皇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跟掌军侯爷扯上关系,在不会无缘无故动自己的情况下,威远侯这个步军营都督的位置恐怕就要不保了。
失去军权的威远侯,还有意义吗?
至于齐政,那更是他如今的心腹大患。
是真正让他寝食难安的存在。
若是能用一个即将没有太大作用的威远侯,兑掉齐政这个潜力无穷的敌人,对他来说,那是赚大了。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转身看着卢先生,“你说,我们让威远侯想办法杀了齐政如何?”
卢先生傻在当场,“啊???”
楚王的眼神渐渐坚定,“本王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夜已经极深了,街上只有更夫和巡城官兵还在走动。
但中京城依旧有许多人,无法入眠。
当第一缕的晨光亮起,许多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迎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