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忘了,他养这些流民也是需要成本的!而咱们的优势在哪儿,咱们耗得起啊!这儿上上下下都是我们的人,咱们直接联合全城米商,拉高米价,他有几个钱能跟我们耗啊?”
众人瞬间眼前一亮,然后又觉得肉疼。
马有昌就仿佛是能猜到他们心头所想一般,“心疼个屁!不把他赶走,你们什么都没了!此番本官都赶来苏州坐镇了,你们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吗?”
“除开米价,其余反正跟流民那边有关的,用得上的,都给我把价格拉起来,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咱们跟卫王耗,你们觉得是他输还是我们输?”
“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了他这条过江龙?”
众人被这么一敲打,倒也醒悟了过来,纷纷点头。
实力占优的情况下,结硬寨打呆仗就行,这是稳赢的啊!
不过是赢的代价高一点,但至少能赢啊!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本来也知道这样是对的也应该这样,但就是下不了那个决心,形不成这样的合力。
这就跟一个人数众多的家族一样,要想集中力量办大事,那就必须得有个如马有昌这样强力的人居中倡议。
待将这些士绅商贾都安排好了,马有昌便让他们都下去准备,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他和林满,以及各自的心腹亲随。
马有昌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慢地喝着。
来自上位者的沉默与压迫,让林满微微有些坐立不安。
喝了几口,马有昌放下茶盏,看着林满,温声道:“我骂你,你别不服气。这事儿根子就在你身上,身为苏州知府,你怂了!”
林满叹了口气,“抚台大人教训得是。”
“其实你鲁博昌这颗棋子找得很好,但是你在试探之后就怂了,你担心宋岩的事情,会成为你的把柄,所以不敢发动鲁博昌这步棋,但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别的思路?”
林满一脸求教地看着他,“请抚台大人指点。”
马有昌淡淡开口,“杀了鲁博昌。”
林满眼神猛地一瞪,但旋即又缓缓冷静下来。
是啊,杀了鲁博昌,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嫁祸给卫王。
毕竟当日周家掌柜状告鲁家的事情人所共知,如今卫王稳住局面,悄悄派人灭口,也完全说得过去。
但是宋岩那边
“你在担心宋岩的妻儿?”
林满有些羞赧,“下官一时不慎,犯了错,着实有些担忧。”
“糊涂!”马有昌哼了一声,“你纯属当局者迷。为官的,哪个不被诬陷几句,那妇人说了就算吗?有证据吗?哪怕是卫王帮她闹到朝堂上,楚王殿下不为你出力吗?属于我们的人不替你说话吗?他卫王在朝堂能有几分势力?你自己执掌苏州府,也是熟门熟路的老人了,这些事情还用我教吗?”
林满闻言,如梦方醒,当即一喜,“多谢抚台大人赐教。”
马有昌叹了口气,“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舍不得,太在意未来的前途,少了股狠劲儿,若是当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