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型是标准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天生的妩媚。
但此刻,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里,盛满的却是纯粹的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兴许,是以为自己的脚步声,打扰了闭目养神的丈夫。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刘镇庭脸上,轻声开口,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温柔而清晰,:“老爷,您回来了? ”
刘镇庭看着妻子那清丽出尘的容颜和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心头一暖,连带着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他微微颔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嗯。 ”
听到回应,沈鸾臻眼中那丝紧张悄然散去,快步走了过来。
她走路时裙裾轻摆,步履轻盈而端庄,每一步都透着从小被严格调教出来的仪态。
她绕到刘镇庭身后,微微俯身,伸出一双手。
这双柔若无骨的手,此刻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稳稳地落在刘镇庭两侧的太阳穴上,开始轻柔而熟练地按压起来。
指尖的微凉透过皮肤,带来一阵奇异的舒适感,瞬间缓解了他紧绷的神经。
伴随着按压的,是她身上那股清雅的香气。
刘镇庭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几乎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忍不住再次想起自己之前的“抱怨”。
他确实跟她说过,夫妻之间,不必如此拘礼,叫“老爷”显得生分又老气。
可沈鸾臻……她骨子里刻着的是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夫为妻纲”的时代烙印。
自小在深宅大院里,对着《女诫》《列女传》长大,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严格的礼仪规范着。
要让她改掉这深入骨髓的习惯,如同要她改变呼吸的节奏,谈何容易?
她做不到,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做到。
这称呼,是她表达尊敬、维系秩序的方式,是她作为“刘镇庭妻子”这个身份的天然标签。
刘镇庭虽然无奈,却也理解这份根深蒂固的保守,只能随她去了。
重新闭上眼睛的刘镇庭,缓缓说道:“怎么样?安雅制作的那个洗发水,还有‘沐浴露’,用起来感觉如何?效果还不错吧? ”
听到安雅的名字,沈鸾臻手下按揉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自然地继续。
安雅是他丈夫还没过门的女人,作为女人,沈鸾臻肯定会有些吃醋的。
可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她: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
所以,内心仅仅有一点的波动后,就再次恢复如常。
她微微低下头,声音依旧轻柔,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点新鲜感的笑意:“是的,老爷。 ”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描述那新奇的使用体验:“确实……比我之前用的皂角、草木灰水方便许多。只需一点点,就能搓出许多细腻的泡沫,冲洗时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