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少打过实弹。
顿顿也能吃上白面馍馍,军饷更是可以按时足额发放。
这在1929年的河南,简直是天堂般的待遇。
这待遇养出来的兵,精气神就是不一样,眼神里多了一份镇嵩军新兵所没有的底气。
他们知道自己在为谁打仗,也知道打赢了还有赏钱!
更知道有钱后,不仅可以养家,还可以娶婆娘生娃了!
反观城下那些被驱赶着冲锋的镇嵩军新兵,大多是附近几个县被强拉来的壮丁,脸上只有茫然和恐惧。
他们很多人连枪都没摸熟,更别提什么战斗意志了。
而镇嵩军的老兵们,身上还带着鸦片烟枪的痕迹,眼神涣散,脚步虚浮。
当镇嵩军的部队距离嵩县城还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时,战场上的安静也将要打破了!
这个距离,已经进入了守军步枪的有效射程,更是轻、重机枪发挥火力的最佳距离。
城头上,那名络腮胡营长猛地举起了手中的盒子炮,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锁定了下方,一个躲在新兵后面、催促着新兵加快速度的镇嵩军小头目。
他深吸一口气后,扣下了扳机:“pia!”
清脆的枪声响起后,那名小头目应声倒地。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这名营长就大喊道:“兄弟们!打!给老子往死里打!一个不留!”
几乎就在同一刹那——“Pia!Pia!Pia! ”
“砰!砰!砰! ”
“哒哒哒……哒哒哒…… ”
步枪、轻机枪,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尖啸。
长长的火舌疯狂扫射,在镇嵩军队伍中犁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沟壑。
“咚咚咚...咚咚咚!”
同一时间,城头上的几挺马克沁重机枪也加入了屠杀。
沉闷的咆哮声如同死神的鼓点,7.92毫米的重弹带着恐怖的动能,轻易地撕开人体,将成片的士兵打倒在地。
仅仅是一瞬间,嵩县城下就成了人间地狱!
枪声就是判官的笔!就是小鬼手里的铁链!
密集的弹雨如同无形的镰刀,狠狠扫过毫无遮蔽的开阔地。
那些冲在最前面、被老兵推出来当炮灰的新兵们,瞬间如同被割倒的麦秆,成片成片地栽倒下去。
惨叫声、哀嚎声、骨头碎裂声、子弹击中肉体的闷响,瞬间盖过了一切。
鲜血染红了黄土地,空气中弥漫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一个刚冲到一百米处的镇嵩军新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串机枪子弹就打穿了他的胸腹。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向后飞起,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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