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又害怕别人的目光,不敢独自去警察局。听了舍友的话,胡乱的点头。
谁知道舍长导员单独找过舍长后,一切就变了。
她们为了保研名额,出卖了她。
温迎被强行捂嘴。
她们还搬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论。
“迎迎,这事儿若是曝光了,对你名声也不好。”
“是啊,警察来取调监控,肯定会惊动很多人,要是被发到贴吧上,你这辈子就完了。”
“你也不想走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吧?以后你还怎么谈恋爱结婚?”
“这种事,总是女人吃亏些,不如忍了这口气,接受学校给的补偿,对你的前途也是有益的。现在多少大学生出了校门就失业,想想你的前途。人啊,难得糊涂。”
“现在还没闹开,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谁都不会没眼色的出去乱讲,就当被几条狗咬了。狗咬了人,你总不能还咬回去,对吧?”
温迎只觉心中一片冰凉。
她很想问,“难道你们不是人吗?你们没长嘴吗?我还没成为众矢之的,就已经活在你们的口舌中了,要我怎样糊涂?”
可是她知道没用。
既得利益者,是不会共情受害者的。
她们还未踏足社会,就已经开始吃人血馒头了。
真是讽刺。
被朋友背叛,被陌生人伤害,被师长放弃。
孤立无援的她感到了无尽的绝望。
她想过死。
可是凭什么?
施暴者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她要用死来替他们掩盖罪行?
不甘心。
现在,她终于亲眼看见了他们的报应——一根钢筋突然掉落,顿时血色四溅。
“金平!”
亲眼看见刚才还同自己一起开黄腔的同伴被钢筋从胸口一个对穿,其余两人皆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再不复方才的自得与放肆。
金平还没送到医院,半路就死了。
出了人命,其余工人也有些害怕,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眼见着又要下雪,就暂时停工了。
“金平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人就这么没了。”
冯立军感叹了一句,脸上表情有些唏嘘。
“这是工伤。”唐里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学校不给赔偿,还把我们都辞退了,说如果我们敢闹,就告我们强奸学生。他们给那个女的拍了很多照片,提取了DNA。”
校长留着这几个,就是想让他们干白工的。
没想到,居然出了意外。
冯立军反应过来,呸了声,“黑心烂肺的玩意儿,要不都说读书人奸诈呢,满肚子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