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指着远处一颗巨大的气态行星。
贾昇将巨大的零食袋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也走到观景窗前,深蓝色的尖顶魔法帽檐下,他的目光投向那片深邃的星空。
宇宙的浩瀚无垠,总能让人心生渺小与敬畏。
“嗯……确实很大。”他点点头,声音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感慨,“看着这片星空,总会让人忍不住思考一些终极问题。”
星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
他望着这浩瀚的深空,嘴里叼着一块帕姆给的小饼干,眼神悠远。
“我的故乡那有句话,是对人类踏入星海的一种……嗯,略带悲观的探讨。”
他含糊不清地开口,“说是‘上了岸的鱼,就再也不是鱼了’。”
三月七歪了歪头:“诶?为什么鱼上了岸就不是鱼了?那它是什么?咸鱼干吗?”
星面无表情的接了一句:“也可能是烤鱼。”
贾昇被噎了一下,随即失笑,咽下饼干,声音清晰了些。
“是啊,我也不太喜欢这种表述方式。总觉得带着点……不喜欢却不得不承认的残忍。”
他抬手,轻轻敲了敲冰冷的观景窗玻璃,目光追逐着窗外一颗划过的小行星碎片。
“生命形态发生改变,难道就一定要沉湎在过去吗?鱼上了岸,进化出四肢,探索陆地,它或许不再是水里的鱼,但它依然是那个生命留存下的延续,甚至拥有了更广阔的天地。
这明明是进化,是开拓,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他顿了顿,像是在加强自己观点的说服力,又像是纯粹脑子一抽想到了别处,用一种理所当然、探讨学术般的口吻突兀地接了一句。
“比起带着悲观和残酷的定义,我更喜欢浪漫一些的说法,比如……鸟为什么会飞?”
三月七一脸茫然:“啊?鸟……鸟为什么会飞?这不是常识吗?”
“哐当!”
坐在不远处沙发椅上,正端着他标志性保温杯,准备喝口枸杞茶瓦尔特·杨,手猛地一抖。
那是标准老干部款式,坚固可靠的保温杯,从他指间滑落,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列车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碎裂的保温杯中,深色的茶水混合着几粒红彤彤的枸杞,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狼藉。
他整个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维持着端杯子的姿势。
只有镜片后的眼神剧烈波动着,透露出一种跨越了漫长时光、深入骨髓的PTSD——崩坏,那玩意儿还在追我?!
不,等等……冷静,瓦尔特·杨,冷静。
这只是个巧合,一个年轻人天马行空的联想……
“哎呀帕!杨先生的杯子!”帕姆惊呼一声,拿着扫把簸箕小跑过来,“您没事吧帕?有没有烫到?”
帕姆的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瓦尔特凝固的思绪气泡。
他猛的回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