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位贵客,想必去哪都注定不会平静。
他轻咳一声,明智地没有对此发表意见,“既然如此,景元便预祝各位旅途愉快。另外,待罗浮筹备的演武仪典诸事妥当,还望诸位务必赏光一观。”
贾昇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致:“演武?我能参赛吗?”
景元看着他那副跃跃欲试、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失笑道:“星天演武仪典广邀银河豪杰,若有雅兴,自然欢迎。以贾昇先生之能,必能……为大会增色不少。”
与此同时,罗浮某处僻静校场。
“阿嚏——!”
正在全力格挡镜流如海浪般连绵不绝剑势的彦卿,没来由地猛地打了个寒颤,手中剑招瞬间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凝滞。
就在这刹那——
剑光一闪。
冰冷刺骨的寒意掠过。
“欸?”
彦卿只觉得右肩一轻,随即看到自己握剑的右臂脱离了身体,飞向空中,断口处光滑如镜,甚至暂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一股极致的寒意封住了伤口。
镜流收剑而立,白发在风中微扬,眼眸淡漠地扫过那条掉在地上的胳膊,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自己捡起来接回去。今日加练一万次挥剑。下次再分心,掉的可就不是胳膊了。”
彦卿:“……”
少年看着地上的胳膊,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师祖。
怎么突然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他好像被什么脏东西惦记上了。
刚才那股恶寒……那种好像被什么极其麻烦、极其不可理喻的东西盯上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