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还有……第三次丰饶民战争,我最好的朋友……她没死在丰饶孽物的爪牙之下,却……却在帝弓司命的灭绝神矢之下,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为什么?!告诉我凭什么?!”
飞霄静静地听着丹枢的咆哮,那双锐利的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
“凭什么?”
贾昇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忍不住插嘴。
“行,那我问你个简单的问题。一个疯子绑了五个人在电车轨道上,电车马上要碾死他们。
你手边有个拉杆,拉一下电车就会改道,但另一条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你怎么选?
当然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同样的,巡猎星神岚一样可以什么都不做。可祂没有,祂顺应呼唤救下了大多数,所以你恨上了祂?”
他看着丹枢因愤怒和辩驳而扭曲的脸。
“口口声声喊着‘天缺’的痛苦、喊着朋友的枉死,可你组建的新药王秘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追求能主宰他人命运的力量吗?说白了就是追求强权。”
贾昇的话像淬了毒似的刀,直刺丹枢内心最虚伪的角落。
“你这种人,骨子里只有自己,永远只看得见强者施加给你的痛苦。
对那些被你当成药引的持明、被你蛊惑堕入魔阴的同胞、还有那些因你叛乱计划而可能死去的弱者……你有过一丝一毫的共情吗?”
丹枢内心剧烈震动,她所有的行动逻辑都建立在“自己是被害者”的基础上……复仇和寻求力量是理所当然的。
她被问住了,一时竟无法反驳,只有被戳穿的恼羞和更深层的怨恨在翻腾。
飞霄看着激动得浑身发抖的丹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失望。她叹了口气。
“丹枢,你既曾为丹鼎司高层,帝弓光矢出箭的原则,你当真不知吗?”
飞霄没等丹枢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重。
“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唯有在局势彻底崩坏、万民沉沦无可挽回之际,帝弓的光矢才会落下,以最彻底的方式斩断灾祸的根源。
……第三次丰饶民战争……不,是所有的战争,都改变、摧毁了太多东西。”
飞霄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丹枢,看向了遥远的过去。
“我的家乡,连同我的同袍……她们也都在一场战役中,被帝弓的光矢……抹去了。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聚焦在丹枢身上,那份沉重化为锐利的审视。
“这确实是我们共同的伤痛。但这伤痛,绝不是你从战争的受害者,堕落为加害者,将更多无辜者拖入深渊的理由,更不是你勾结孽物、戕害同胞的借口。”
飞霄看着丹枢脸上交织的愤怒、痛苦与偏执,又瞥了一眼地上那些被她打倒、形态因“进化”而变得扭曲怪异的药王秘传成员,眼中最后一丝复杂情绪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决断。
她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质问。
“在仙舟,天缺者或许步履维艰,受人冷眼。但在仙舟之外,在那些丰饶孽物肆虐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