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石月!”林野扑过去抱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像是要融进这地脉之中。石月的指尖抚过他无名指上的青铜指环,笑了笑:“守陵人……本就是地脉的一部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点点光粒,融入青铜匣的光芒里。青铜匣突然剧烈震动,四周的石龙雕像喷出水流,将影阁的人逼退,帛书自动展开,上面的字迹渐渐隐去,化作一道光纹,印在林野的手背上——那是新的守陵人印记。
疤脸还想反扑,却被苏烈的工兵铲拍倒在地,阿鬼的短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老金点燃了引线,大喊着“撤”,众人拽着被制服的疤脸冲出玄水殿,身后传来青铜匣闭合的巨响,甬道在水流中渐渐坍塌。
林野摸着手上的印记,那里还残留着石月的温度。月记从背包里滑出,最后一页自动浮现出一行字,像是石月的笔迹:“煞源未除,轮回未了,玄水殿闭,待君再启。”
他握紧月记,指环在掌心发烫。或许守陵人的使命从未结束,而这秦陵深处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角。
林野攥着月记,指尖一遍遍划过石月留下的字迹,手背的光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烫。苏烈拖着被捆住的疤脸走在前面,铁链在潮湿的甬道里拖出刺耳的声响,阿鬼则时不时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担忧。
“这印记……”林野忽然停下脚步,借着壁灯的光仔细打量手背上的纹路——那光纹竟在缓慢流动,像极了石月融入青铜匣时的光粒。更奇怪的是,随着光纹流转,周围的地脉能量似乎在回应,甬道壁上渗出的水珠都跟着泛起微光。
“快走!甬道要塌了!”老金的吼声从前面传来,头顶的碎石正簌簌往下掉。林野被阿鬼拽着往前跑,可脑海里全是石月化作光粒的模样,还有她最后那句“守陵人本就是地脉的一部分”。
冲出坍塌的甬道,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林野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得转身——是手背上的光纹在发烫,牵引着他看向玄水殿坍塌的方向。那里正升起一道淡淡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慢慢消散在云层里。
“那是……地脉煞源的气息被压制了?”苏烈望着光柱,若有所思,“石月她……”
“她用守陵人最后的血脉之力,暂时镇住了煞源。”林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摊开手心,青铜指环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内侧的纹路竟与手背上的光纹重合了,“月记里说‘轮回未了’,意思是煞源还会再醒,而我……”
他忽然想起石月挡在他身前时,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无数个守陵人在三千年里做的那样。疤脸在一旁挣扎着骂骂咧咧,被阿鬼一脚踹得闭了嘴,可林野已经不在意了——影阁也好,煞源也罢,都成了必须面对的使命。
回去的路上,月记又自动翻过一页,新出现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石月仓促间写下的:“青铜匣里的帛书,背面有星图,对应着七处煞源分支,找到它们,或许能……”后面的字被水渍晕开了,模糊不清。
林野把月记按在胸口,手背上的光纹轻轻跳动,像是在应和。他抬头看向骊山深处,夕阳正把云层染成金红色,恍惚间,仿佛看到石月站在光影里朝他笑,指尖比着一个“加油”的手势。
“走了。”他对苏烈几人说,脚步朝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那是月记星图指向的第一处煞源分支所在地。青铜指环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与手背上的光纹呼应着,像一句无声的承诺。
前路或许依旧布满暗礁,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石月留下的光,正顺着血脉,在他身上继续燃烧。
林野一行人沿着坍塌的甬道边缘缓慢撤离,靴底碾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