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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叶薇握紧竹笛,等古筝奏完前奏,立刻加入《梅花三弄》的旋律。笛声清越如鹤鸣,与古筝的醇厚交织在一起,石壁上的秦篆开始闪烁,“通脉”二字亮起红光。
阿鬼的琵琶紧随其后,他凭着模糊的记忆拨动琴弦,起初还有些生涩,可当指尖触到被地脉珠染过的琴弦时,祖父笔记里的指法突然清晰起来。《广陵散》的杀伐之气顺着弦音漫开,惊得宫女俑的裙摆都微微颤动,“唤灵”二字应声亮起。
苏烈的二胡是最让人揪心的。他拉断了两根弦,才找到《幽兰操》的调子,虽不如前几样乐器流畅,却带着一股军营里的悍劲,竟意外地与曲中的孤高之意相合。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安陵”二字亮了起来。
林野的编钟敲得极稳,铜锤起落间,音色或沉如古钟,或脆如裂帛,恰好填补了旋律的空缺。老金的石子在地上敲出的节拍越来越急,像战鼓在催征。
最后只剩《秦王破阵乐》。老金用石子敲着地面打节拍,洛离的古筝、叶薇的笛子、阿鬼的琵琶、苏烈的二胡、林野的编钟同时合奏,六样乐器的声音撞在一起,竟没有丝毫杂乱,反而如千军万马奔过平原,带着撼动天地的气势。
“咚——”
最后一个音符落地时,青铜棺椁的外层椁盖彻底打开,露出里面的朱漆内椁。十二盏青铜灯的火焰同时暴涨,将整个墓室照得如同白昼。宫女俑和乐俑齐齐躬身,随后缓缓退回暗格,石壁闭合的瞬间,她们的身影在金光里渐渐化作陶土,仿佛从未动过。
苏烈瘫坐在地,二胡扔在一旁:“娘的,比打十具玄甲卫还累。”
洛离揉着发酸的指尖,古筝弦上的金光正慢慢褪去:“这些曲子不只是考验技艺,是在合地脉的频率。你听,墓室里的水流声,是不是和刚才的调子合上了?”
众人侧耳细听,果然,活水脉的奔涌声与五首曲子的韵律隐隐相合,像是地脉在跟着哼唱。阿鬼的通脉铲突然指向内椁:“里面……有东西在动。”
内椁的朱漆上,突然浮现出与众人手腕上相同的凤凰光纹,顺着木纹蜿蜒而上,最终汇聚在椁盖的锁扣上。老金握紧地脉珠,知道最后的考验,藏在内椁里。
“不管里面是什么,”他看向身边气喘吁吁的同伴,眼里的光比青铜灯更亮,“咱们一起揭开它。”
六人的影子在椁前交叠,被火光映得格外清晰。主墓室的青铜灯依旧跳动,仿佛在为他们照亮前路,也在见证这场跨越千年的接力——从守陵人的祖辈,到此刻的他们,故事的新篇章,才正要翻开。
内椁的锁扣在金光中“咔嗒”弹开,一股混着檀香的气流从缝隙中涌出来,带着些微的凉意。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老金缓缓推开椁盖——里面没有金银玉器,没有丝帛锦缎,只有一卷泛黄的竹简静静躺在锦垫上,竹简旁放着一枚巴掌大的玉璋,上面刻着与他们手腕上相同的凤凰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8章:主墓室的青铜灯(第2/2页)
“这是……”叶薇伸手想去碰,却被阿鬼拦住。他用通脉铲轻轻拨开竹简,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小篆:“地脉为弦,人心为律,六音相和,方得始终。”
“六音?”苏烈挠头,“咱刚才明明是五样乐器……”话音未落,他腰间的工兵铲突然震颤起来,铲头的寒光映在玉璋上,竟折射出一道细光,恰好落在竹简的“六”字上。
“是工兵铲!”洛离恍然,“你刚才敲地脉节奏时,铲头一直在共鸣!”
老金拿起玉璋,入手温润,凤凰纹在他掌心亮起红光:“这玉璋该是地脉的‘调谐器’。你看竹简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