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年旧事,有何意义?公子若没有其它正事要谈,请恕我等告辞。”
说着,她拉起秦玥的手,转身便要离开。
卓天成见状心中一急,不由提高了几分声音:“那份山盟海誓,我从始至终都铭记于心!秦柔,我如今已是北天学派内门弟子,官居六品!再非昔日那个身不由己的卓家子弟!我——我想娶你!”
此话一出,秦柔脚步猛地停住,霍然转身,脸上已罩上一层寒霜:“卓公子慎言!秦柔已有夫君,此生此世都是沈家妇,请你自重!”
一旁鼓着腮帮子的秦玥再也忍不住,她鼓足勇气:“姐你别听他的!他说得比唱得好听!他要真记得什么山盟海誓,当初我们落难时,他为何会坐视不理,见死不救?
如今我家日子刚安稳些,他倒跑来说山盟海誓?我听说他早已娶了一家二品世阀的嫡女为妻,怎么?如今是想让你去给他做妾吗?可笑之极!”
“小玥!”秦柔低声喝止了秦玥,也不想与卓天成多做纠缠,强拉着秦玥就要走。
卓天成却被秦玥的话刺得脸色发白,他急声道:“秦柔!当初我是被家族所迫,实是无能为力!那桩婚事,我亦无可奈何!如今我已能自主,只要你愿意,我定有办法让那沈天答应与你和离,风风光光娶你入门!我——”
然而秦柔却仿佛没有听见,头也未回,拉着愤愤不平的秦玥,快步走出了御器司的大门。
卓天成僵在原地,痴痴地望着秦柔离去的方向,眼神痛苦、不甘而又带着深深的迷恋。
阳光照在他身上,却仿佛驱不散那周身的落寞与失意。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黑衣、面容精悍、气息沉凝的护卫匆匆走近,低声禀报:“少爷,泰天府同知罗文渊大人从沈家回来了,那沈天极其张狂,以管辖权不符为由,直接将罗大人赶了出来,丝毫不给青州镇守府和布政使司面子。”
卓天成闻言缓缓收回目光,眼中的痴迷痛苦渐渐被一丝冷厉取代:“废物!”
他蹙了蹙眉,随即舒展开来,问道:“万汇元何在?”
“自那次在沈家铩羽后,至今行踪不明!”那护卫摇了摇头:“我们怀疑他可能遁入九罹神狱养伤。”
卓天成眉心蹙成了一个川字,陷入凝思。
而此时那护卫道:“公子,我们还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广固城司马家的那位大管家司马鉴,除了策动青州镇守太监魏公公与罗文渊稽查沈家军械税赋,似还有意对沈天本人下手。”
“嗯?对沈天本人下手,怕是不易吧?”卓天成随即反应过来:“他们是要阻拦沈天前往北青书院?甚至截杀?”
他唇角微微上扬:“帮我盯着他们,给我看死了!”
“是!”护卫躬身领命,迅速离去。
另一边,秦柔带着秦玥登上等候在街角的马车。
车厢内,秦玥依旧气鼓鼓的,她看着面色平静的姐姐,忍不住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道:“姐,你可千万别对他再余情未了,沈家从来都对得住我们,且姐夫他,虽然以前混账了些,可这半年真的改了很多,对家里人都很好。
那个卓天成,怯懦自私,当年一见我们父亲遭难便解除婚约,现在跑来装什么情深义重?你可不能再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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