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不该指使陈子安害死赵小虎!我该死!我该死!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
我爹是柳振山,他会赔偿!要多少钱都行!要什么条件都答应!求求您!求求您了!呜呜呜——”
他哭得撕心裂肺,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已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沈天只是漠然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那目光让柳明轩更加恐惧,哭求呜咽声近乎绝望。
“沉江。”沈天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江涛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沉…沉江”秦锐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天。
他以为沈天抓住柳明轩,最多是痛打一顿,或者以其为质向柳家施压讨要说法,万没想到竟是直接要命!
沈修罗淡金色的狐瞳微微一缩,但并未出声。
她身为妖奴,需无条件执行主人的命令。
沈苍则是身躯一震,脸上露出明显的迟疑。
他在沈家多年,确实没少干过帮少爷沉人的勾当。
但这次不同以往!以前沉的多是些不开眼的地痞或小角色。
可他们眼前这位,却是泰天府四品世家柳氏的嫡四公子!其父柳振山更是手握实权的六品军官!
宰了他,无异于与柳家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这后果太严重了!
“少爷——”沈苍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劝阻。
“沉江。”沈天甚至没有转头看他,冰冷的两个字再次吐出,打断了沈苍的话音。
那语气中的森然与不容置疑,让沈苍所有劝谏的念头瞬间冻结。
沈苍看着沈天冰冷的侧脸,又看了看地上抖如筛糠、面无人色的柳明轩,他眼中随即涌出些许无奈与冷漠。
他不再言语,默默上前,从怀中掏出几枚三寸长短,闪烁着幽冷乌光的“镇元钉”。
“不!不要!沈大爷!沈爷爷!饶命!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赵小虎!赵小虎我对不起你啊!我不该害你!沈大爷,我不该惹你!我该死!我畜生!求求你们…呃啊——!”
柳明轩看到那专门用于钉人真元,锁死气血的刑具,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拼命挣扎求饶,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然而他的哭嚎被沈苍铁钳般的大手扼住,镇元钉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刺入他周身几处要害大穴!
剧痛和真元被锁的虚弱感瞬间袭来,柳明轩的惨叫戛然而止,身体剧烈抽搐着,眼中神采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沈苍面无表情,动作麻利地用坚韧的牛筋索将瘫软如泥的柳明轩牢牢捆缚,又从江边搬来一块足有磨盘大小、棱角分明的沉重礁石,用绳索死死绑在柳明轩的后背。
柳明轩最后看了一眼冰冷的星空和沈天模糊的身影,无尽的悔恨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苍提起被捆得结结实实,绑着巨石的柳明轩,走到湍急的江边,手臂猛地一抡。
“噗通——!”
江心中一声沉闷的落水声响起,溅起一簇短暂的水。
沉重的礁石带着柳明轩的身体,如同秤砣般迅速沉入漆黑冰冷的江底,转瞬间便被汹涌的暗流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湍急的淮天江依旧奔腾咆哮,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江风凛冽,吹得人衣袂猎猎作响。
秦锐看着恢复平静的江面,只觉得喉咙发干,后背全是冷汗。
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看向沈天的眼神含着一丝敬畏与佩服。
他声音干涩地问道:“姐姐夫,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声‘姐夫’叫得自然而然,仿佛以前就是这么叫的。
沈天收回望向江面的目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就像刚才只是随手丢弃了一件垃圾。
“回府。”
他淡淡吐出两个字,转身便走:“你们兄妹这几天也在府里呆着。”
君子豹变,他虽曾是天下第一邪修,却也懂得审时度势。
杀了柳明轩,固然让他念头畅达,可后续的麻烦却也必定接踵而至。
柳家的报复,官府的诘问——而他需要时间,需要更强的实力。
接下来的几天,沈天准备躲在沈府,借助废丹修行,直到突破到八品。
再次回到沈府东院的主屋,沈天在八箩筐废丹的中间盘膝而坐。
他心念沉入识海,引动混元珠。
周围那些焦黑废丹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