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秘术,将正经的赶尸术变成操控尸傀的邪法。
最令人心惊的是,老九在路过一处废弃的土地庙时,突然停下脚步。他摘下青铜面具,露出被疤痕毁去半张的脸,对着神像跪下:\"师父,弟子带钥匙回来了。\" 王林看见,神像基座上刻着与老九腰间残片相同的蛇纹,而神像手中捧着的,正是半枚残破的玉佩。
\"当年长生会血洗辰州堂,\" 老九起身时声音沙哑,\"师父把我藏在尸铃谷入口,自己带着引魂匙引开追兵。\" 他抚摸着神像的断手,\"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要的不是钥匙,是...\" 他突然看向王林,\"是能让血魂契真正生效的活人祭品。\"
陈宇的黑签突然剧烈震动,他指着前方雾气:\"有东西过来了!\" 话音未落,七盏幽蓝灯笼从雾中飘来,每盏灯笼下都悬着具没有下肢的尸体,他们的脊椎骨被生生扯出,化作支撑灯笼的支架。老九迅速摇动铜铃,尸傀人墙立刻变换阵型,将众人护在中央。
\"是长生会的 ' 灯尸 '。\" 老九将桃木幡递给王林,\"用你的血滴在幡顶的蛇眼上。\" 王林照做,玉佩上的血纹突然汇入幡面,九道丝绦同时爆发出强光。灯尸的灯笼应声炸裂,尸体在强光中化作飞灰,却留下七枚刻着山魈的青铜牌。
\"他们在跟踪我们。\" 老九捡起铜牌,发现背面刻着众人的生辰八字,\"长生会早就盯上你们了,从青崖村开始。\" 他看向王林,\"你以为那些山魈是偶然出现?你们身上的血,是打开辰州堂秘宝的钥匙。\"
雾气渐散,众人在老九的带领下进入一片竹林。这里的竹子通体雪白,竹节处刻满密密麻麻的咒文,每片竹叶都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老九突然停步,转身面对众人,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前面就是尸铃谷的核心区,从现在起,我说的每句话都要记住 ——\"
\"第一,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应声;第二,看见红衣尸轿必须背身跪下,等铃声消失再起身;第三...\" 他的声音低沉如鼓,\"如果我死了,把我的钥匙残片和你们的玉佩一起埋在双头蛇标记处,这样至少能保住全尸。\"
赵强刚要开口,老九突然将一根竹笛塞给他:\"这是 ' 锁魂笛 ',用尸铃谷的鬼竹制成。\" 他演示着吹奏方法,笛声尖锐却带着莫名的安抚作用,\"遇到尸蛊爆发时吹三声长音,能暂时镇住虫群。\"
李阳注意到,老九在传授这些时,始终避免提及自己的过去,甚至连名字都只字未提。但通过他对辰州堂秘术的熟悉,对长生会的憎恨,以及腰间的钥匙残片,众人渐渐明白,这个神秘的赶尸匠,很可能是辰州堂最后一代正统传人,背负着灭门之仇,在古道中徘徊了二十年。
当月光透过鬼竹的缝隙洒在老九的疤痕上,陈宇突然发现,那些疤痕的走向竟与青崖村祭坛上的祭祀图案完全吻合。他刚要开口,老九突然转身,面具后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更危险。\" 他摇动铜铃,尸傀人墙再次移动,\"跟紧了,尸铃谷的真正恐怖,从现在才开始。\"
众人握紧手中的木签和驱邪工具,看着老九的背影在鬼竹间穿行。他的黑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的钥匙残片与王林的玉佩共鸣着,发出几乎肉眼可见的微光。那些曾经的警惕、怀疑,在老九一次次的救命和传授中,渐渐转化为信任 —— 尽管他们知道,这个神秘人身上还藏着无数秘密,但此刻,在这充满杀机的古道上,他是他们唯一的引路人。
路过一处倒挂着的尸傀时,老九突然停下,从怀中掏出个布袋,里面装着些纸钱和米酒:\"这是张老三,我师父的第一个尸傀。\" 他喃喃自语,\"当年长生会的人挑了他的脚筋,现在只能倒挂在这儿守路。\" 他洒下米酒,纸钱在风中燃烧,尸傀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像是在致谢。
赵强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自己在战场上的战友:\"老九,你说辰州堂的人能和尸体说话?\"
\"不是说话,是...\" 老九凝视着燃烧的纸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魂魄还没被完全吃掉。\" 他转身时,面具上的蛇纹似乎更亮了,\"长生会用尸蛊控制尸体,我们辰州堂,用的是人心。\"
这句话像重锤般砸在众人心里。李阳突然明白,为什么老九的尸傀比长生会的听话 —— 因为他在尊重这些死去的魂魄,而不是把他们当成工具。这种认知,让他们对老九的信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