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姐姐,你先休息,晚饭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小媳妇走出房间,三娘将脸转向墙的一侧,两行泪水无声滑落,滴在虎皮缝制的褥子上,五彩斑斓,晶莹剔透。
晚饭时分,雪宁对着面向墙壁的三娘喊了好几声,却没得到回音,以为她还在熟睡,就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离开了。
吃饭倒是好说,但睡觉的问题就有些难办了,毕竟靳安的家里只有一张大床。
无奈之下,夫妻俩只能暂时分开一夜,雪宁去王干娘家借住一晚,而靳安,则去和徒弟们挤一晚。
其实,当小夫妻在讨论怎么睡的问题时,三娘也是醒着的,但她还是没有转过头去。
不是她喜欢装病,而是她害怕,怕再见到那个人,会无法控制的沦陷,甚至心中生出依靠之心。
她能依靠美貌,依靠手段,依靠蒙汗药,依靠心狠手辣,甚至依靠山匪行内小有名声的“一枝鲜”名号。
就是不能依靠靳安。
因为和拥有不堪过去的自己不同,他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也只有靳家娘子那般纯净如莲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外间屋子的几人,吃完晚饭收拾利落后,纷纷离去。
屋子里再一次静了下来,只有冷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幔帐上。
三娘静静看着那道光,目光坚定。
……
亥时刚过,北河村村民们早已睡熟。
靳安家小院的院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三娘迈着踉跄的脚步,一瘸一拐的走出来,随手带上院门。
“好久不见,你的爱好还是那么独特。”
“不但喜欢人都睡了后,一个人出来夜跑。”
“而且还习惯不辞而别。”
三娘猛然抬头,只见一旁的矮墙上,靳安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
下一刻,靳安一纵身,跳到她面前:
“我好歹救了你,又让徒弟大老远的把你背回家,又给你治伤,还把唯一的床让你睡。”
“跟我说句实话不过分吧?”
三娘故意绷着脸,装成一副看见仇人的样子:
“想问什么快问,问完了就别再挡路!”
靳安笑得更加深邃:
“我就想问,二当家什么时候,再来劫掠北河村?”
三娘准备了无数个答案,但绝没想到,居然问题是这样的。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调笑,她可以置若罔闻,也可以言辞还击,但这个问题关乎村民的性命,由不得她不谨慎回答。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
“我被赶……我离开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