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制衡我,那么这个朝廷也就势必脱离太后的掌控。”
“这一点,你能懂吧?”
靳安点点头:“就是说,太后既想用你,又怕你脱离掌控,将朝廷变为你的一言堂。”
“这样一来,相当于太后亲手封赏出了一个足以威胁己身的对手。”
石文远点点头,靳安忽然道:
“不对啊,石大人,您和太后……不应该是一伙儿的吗?”
“毕竟朝廷中都在传,您和太后的关系……”
靳安没有说明,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毕竟这件事已经在朝廷和官员圈子里,传了许多年了,靳安也不会没有耳闻。
石文远看着靳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没有直接承认或是否认自己和太后的关系,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靳安,你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靳安一愣,想了想,点头道:
“自然记得。”
“当时实在县衙之中,我从牢里被提出来……”
石文远也点点头,笑道:
“你记得倒还清楚,那你是否还记得,我当是让你猜我背后是谁……”
靳安道:
“我先是否定了太师和宰相,最后猜您是陛下的人,也就是保皇派。”
“不过话说太后和陛下,不是一路人吗?”
“为何您却口口声声只提陛下?”
石文远轻松一笑:
“我本来就只忠于陛下,无论谁站过来,或是改换门庭,我都不会改变。”
“哪怕保皇派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那也必然是我!”
靳安皱眉道:
“石大人,恕我直言,您如此坚定的保皇,就是因为陛下是您的学生,还是因为太后对您的情义?”
“当然是前一个原因。”
“太后和我的关系,不过是使用者和工具之间的关系罢了。”
靳安双眉一拧,听到了自己最坏的猜测:
“尽管在人前,太后似乎表现出对我情深义重的样子,殊不知,这本就是假想,她需要我这个‘惑乱后宫’的靶子,来吸引朝臣们的暗箭。”
“正因如此,我才能在朝中整日里不断地攻讦下,稳稳升到二品的位置,换言之,那时的我,对太后娘娘有用。”
“如今我没用了,或者说对于娘娘来说,和她的理念已经不符,即使今日我不辞官,未来也难以继续在官场中立足。”
“说不定未来更惨,锒铛入狱也并非不可能。”
听完石文远的话,靳安陷入了沉思。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石文远,对太后和他的关系,进行一次深层次的剖析,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