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崔氏的手,“这怎么能怪你?当初漪宁重伤,要是不送去神医谷,也活不下去。你没能亲自教养她,也是为了救她的命。”
盛琉雪在旁说:“姐姐要是能明白娘的用心良苦就好了。可她总责怪娘领养了我,觉得娘冷落了她,殊不知,娘这些年日日都在盼着她回京,当初收我为养女,也是因为思念姐姐。昨日娘还为姐姐跪了一夜,膝盖都肿了。”
崔氏呵斥,“够了,琉雪,别说了。我只盼着漪宁能平安就好,便是她对我一口一句邪祟,我也不在乎。”
御史家的温夫人站了出来,“崔夫人拳拳爱女之心,可盛大小姐也太过忤逆不孝了!等回府,我定会同我家大人好好说道说道。盛大小姐这般人品,不配在宫学给公主当伴读!”
有几个来上香的书生也听到了崔氏母女的那番话,都为她们鸣不平。
“武安侯夫人如此宠溺嫡女,盛二小姐这般孝顺,怎会是妖邪?定是奸人污蔑!”
“那盛大小姐也太不应该了,我们都能看出她母亲与妹妹是再正常不过的人,可她却一口一句邪祟!”
众人义愤填膺地指责间,忽然听到有人惊愕地问:
“娘,妹妹,你们在说什么?”
崔氏和盛琉雪都吓了一跳,都没想到盛漪宁竟然会去而复返。
众人也都纷纷循声看去。
就见一袭浅碧罗裙的盛漪宁,盈盈如春柳,手中还拿着两个符袋,眸光破碎地望着崔氏与盛琉雪。
桑枝由暗转明,站在她身旁,有些气愤地控诉:
“侯夫人,二小姐,你们怎能这般诋毁大小姐?昨日你们去佛前驱邪,大小姐不便在旁,却也不忍你们受苦,天色未明,便去了云空大师那,为你们各求了一张开过光的辟邪符。你们在蒲团上跪了一夜,可她却是在沙砾上跪了几个时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