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盛宴,又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无人开口。
不知如何。
花不休他们眸光有些迷惘,忍不住去看江献晚。
无法确定这两个龙族双生子究竟是何身份,无力剖析他们之间那段深埋于岁月中的过往。
只知,他们似乎……远不及这对双生子与她的那些往日。
曜灵和休寅却没有踏入那处曾经藏身的山洞,只怔愣的站在荔枝树下,像是突然迷失了方向。
不知该去何处,哪里又是他们该去的归处。
当意识到这一路走来,并非幻梦,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猛地攫住了心脏。
开始不确定,从漫长的沉睡中醒来,究竟是对是错。
陌生的焦灼感在眉眼间灼烧,迅蔓延成一片荒芜,以至于神色空茫的破碎。
他们站在那里,无措而惊惧视线落在四周,又落不到实处。
江献晚的脸色瞬间褪成一片惨白,几乎是本能地向前迈出一步,却在脚步落下的刹那惊醒般僵在原地。
她恐惧的站着,连呼吸都停滞在唇边。
不敢呼唤他们的名字,不敢出丝毫声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因方醒,神魂不稳,冷汗不断从额角沁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死死咬住下唇,连掌心被指甲掐出血痕都浑然不觉。
两双噙满水光的眸子,忽然如同被猎人围困的幼鹿,湿漉漉地、无助地朝她望来。
那声破碎的呼唤,终于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姐……姐……”
江献晚顾不得帝隐他们的反应,无法去想象他们现在会是如何的表情。
在那两声失控的哽咽轻唤溢出唇瓣,衣袂翻飞如挣脱束缚的蝶,毫无顾忌地穿过凝滞的空气,来到他们身前。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指尖带着未散的寒意,想要握住那两双修长如玉的手。
可……
曜灵和休寅像是惊到,齐齐往后避开了一步。
这一步,让江献晚的指尖僵在半空,也让她的心,彻底沉入冰窖。
云为泽几人神色骤凝,面庞化作死寂的冰白,连瞳孔都仿佛凝结成霜。
那对双生子竭力试图吞咽着某种破碎的声音,两双薄红的眸子望向他们时,并无敌意,却让他们心头骤冷。
那是显而易见,与江献晚生命尽数交织的羁绊。
而他们,是后来横插在两人中间,夺人所爱的……小偷。
他们任何一人,都比不得。
可他们扪心自问,他们亦是在任何时候,愿为江献晚倾尽所有,付出性命,绝不迟疑。
只是这份心意,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开始恐惧。
恐惧江献晚是不是会为了双生子……毫不犹豫,舍弃他们。
然而。
他们无法后撤半步。
视线执拗的落在江献晚身上。
除非……
除非她亲口说出,不要他们。
江献晚死死的攥着指尖,冷汗浸透衣衫,紧贴着颤抖的身躯。
她眉眼间盈满焦灼,再不敢有任何举动。
曜灵与休寅神魂未稳,此刻最需温养调息,任何刺激都可能让他们彻底崩溃。
可那些画面显然成了压垮双生子的一根锋锐稻草。
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三百年前,那段心意从未得到回应的绝望岁月。
而如今,无论是画舫中那六个衣衫单薄的少年,还是风回雪他们,甚至是江行行与青漓的存在,都化作淬毒的利刃,一刀刀凌迟着他们刚刚苏醒的心。
江献晚想开口,却无法辩解,只能焦急而安静的站着,细雨如针忽至,转眼织成一片巨网。
那破碎的哭声,终于透过压的人喘不上气的雨幕,将她的心一遍遍碾碎。
没有质问。
没有责怪。
无论花舫中那六个少年,还是花不休他们五人,亦或者行行与青漓……
只有模糊而压抑的呜咽。
江献晚为他们撑着光罩,丝青衣在雨中透湿,她看着天光一寸寸吐露,夜色一丝丝敛去,耳畔压抑的哽咽声,如被风雨摧折的花瓣,飘零、碾落。
就在心脏的绞痛几乎要将她逼至疯魔时,雨幕深处,忽然传来一句极轻,却毫无回旋余地的询问。
“姐姐要我们……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