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白余光在墓碑后发现了什么,他下意识微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随后脸色微变。
“盛夏,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这里。”
“什么?!”
盛夏赫然起身,震惊地向着江疏白看去。
江疏白紧皱着眉头,从口袋中拿出医用手套戴好,随后弯腰将他看到的那封被塞在角落里的信拿了起来。
信封早已被打湿,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
江疏白并没有急于查看,而是先端详了片刻,最后才格外谨慎地展开信纸。
潮湿的纸张在他指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十五年了……今年我决定用你们女儿的鲜血,来祭拜你们……】
晕染的墨迹像干涸的血,每一个字都透着刻骨的恶意。
盛夏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死死盯着那行字,胸口剧烈起伏。
周若云连忙抱住盛夏,不住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江疏白迅速将信纸收好塞进证物袋,“先离开这里!”
“先去查监控。”
两道声音交错响起。
江疏白深吸口气,语速极快地说道:“查监控的事情交给我,你和爸妈他们下山。”
盛夏想说自己留下跟他一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留下说不定还会给江疏白带去危险。
“那我……去局里等你。”
“好,你把信带走,拿去让痕检那边的人做检测。”
江怀远向着身后招手,跟随他们一起上来的几名保镖立刻现身。
留下两名保镖给儿子,江怀远走前沉声叮嘱:“注意安全。”
江疏白低低地应了一声。
重新坐进车里,空调吹出的暖风包裹着盛夏的身体,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寒意。
只要一想到那个凶手这十五年来一直都在暗处静静注视着自己,她就感到阵阵心悸。
再然后,便是巨大的愤怒。
对方敢这么肆无忌惮,甚至主动留下威胁信,真是——嚣张到了极点!
盛夏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好在怒火并没有冲昏她的头脑,反而让她越发冷静。
继续这么狂妄吧。
这样才会更快地露出破绽。
然后……自取灭亡。
得知消息的前专案组成员们早已在市局等候,见到盛夏第一眼,他们迅速围了上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盛夏将手中的证物袋递给了痕检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