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拍卖师甚至没敲下第一槌,二楼包间的灯又闪了一下。
谢金盏毫不犹豫也跟着举了一次牌。
果不其然,那灯又闪一下。
再举,灯再闪。
“现在到了三百万,三百万一次!请问9号会员还要继续加价吗?”
谢金盏开始不耐烦,忿忿回头睨了二楼包间一眼。
这人怎么这么粘牙?
她扬声:“四百万!”
——
包间内。
段策渊翘着腿随性地倚在沙发上,缓缓摇晃着手的一小杯威士忌,圆球冰块在杯中咕噜噜转动,皮鞋有节奏地点在地上。
他目光透过单向玻璃,落在一楼大厅的某个人身上。
王青阳这时给他发消息:
【段总,加到四百万了,还要追吗?】
他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随手敲下几个字:
【追,无论她出多少,都追一次。】
王青阳有些不解,难道段总参加拍卖会,是为了给那个人找茬的吗?
他想不通,还是按照自家老板的意思,在谢金盏喊出的四百万之后又亮了一次灯。
“四百二十万一次!”拍卖师高声道。
谢金盏坐在厅内的席座,视线盯着包间的信号灯,心中一阵烦躁。
她举起牌也跟着追加:“五百万!”
一口气又加了一百万,她心想着对方应该是放弃了吧?
除非是对北庆十分有研究的人,或者是一些品味独特的收藏家,不然她实在想不出对方非要这个鼎的理由。
谁料,在她出价后的下一秒,包间的灯又亮了起来。
谢金盏忽觉那盏信号灯闪得自己眼睛疼。
她带着烦躁的语气喊:“六百万!”
包间的灯又闪了一下。
这人存心和自己抬杠的吧!
她每次加一百万,那人就紧跟加一次,还加不多,就二十万的幅度,每次都要多比她高出一点点。
谢金盏回头观望了不止一次,就连看台上站着的男助理都连带着看不顺眼了。
实在忍无可忍,她下定决心喊:
“一千万。”
声落,席上其他会员都低声“哇”了一阵,开始传来细碎的讨论声。
“这鼎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拍回去连鱼都养不了,至于喊这么高价嘛......”
“呵,这两人是杠起来了,人家拍的不是藏品,是气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