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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悍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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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界河边,烽燧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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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我要挣个前程,给月娘和小芸挣条活路!”

    众兵卒倒吸凉气。

    再看秦猛——身形魁梧更甚秦武当年,肩上扛着的更是份沉甸甸的铁血气魄!

    “真,灵醒了?”

    秦大壮接过腰牌的手微颤,想起十年前为掩护同袍死在游骑箭下的生死兄弟秦武,喉头滚动:“你真的都记起来了?”

    “记得真真的!冬天芦花扎鞋不冻脚,是您教的!”秦猛笑了笑,字字铿锵。

    “好,好小子,贼老天开眼了。”

    秦大壮虎目含泪,连道三声好,猛拍大腿,一把拽着秦猛进了烽燧堡内的值房。

    昏暗油灯下,秦大壮翻出落灰的《南河铺兵年甲簿》,找到那一页“痴愚无状”的冰冷墨迹。

    他重重叹口气,抓起秃毛笔,蘸满浓墨,狠狠划掉那四个伤人的字,在旁歪曲地书写:

    “永泰十三年十月二十五,丁男秦猛(故军秦武之子),年廿三。身长九尺,状貌魁健,承父志求补父阙。其人神清言晰,旧疾尽去。依北疆军卫戍旧例上请,南河口燧堡什长秦大壮,具保画押。”

    腰牌沾印泥,一个模糊的“保”字深深印在册上。

    “妥了!”

    秦大壮大笑着狠拍秦猛的肩膀:“明日我轮休,带你找魏知寨。他是你爹老上司!”

    他转身又从角落破木柜底层,珍而重之地拽出一把带旧牛皮鞘的直刀:“拿着,榆木弯的糙铁片子,没有你爹的那把好,防身够了。

    将来挣出功勋,配上战马铁甲,那才叫威风!”

    这边军制式环首直刀长约三尺三,入手沉重,带着岁月的冰凉与淡淡的油脂味。

    秦猛拇指一推,“噌”一声寒光乍现半寸,随即利落归鞘,紧束腰间。一股久违的安全感贯穿心脉。

    “猛子,这个拿回去,权当提前给你的军粮。”

    秦大壮又拉着秦猛到了伙房,找了个布袋,舀了几升米,取了一条腊肉,硬塞给秦猛。

    秦猛后退半步,抱拳,深深一揖:“秦叔恩情,秦猛永世不忘!”

    他真心为之,语气里满是郑重。

    秦大壮只当是少年人重拾志气,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好小子,有你爹那股硬气。日后进了军营,好好干,将来给咱南河本堡争口气。”

    “另外......”

    秦大壮突然压低声音,凝重提醒:“你小心点,燧台能看见堡外近来有不明人影徘徊。秦叔职责所困,刘扒皮这条老狗无法无天惯了,此地又是边塞,晚上别睡太死。”

    “好,我记住了。”

    秦猛眼中杀机闪烁,重重点头。揣着保状,挂着直刀回到堡内,日头已沉入林线,往常的犬吠消失更让他心头沉重。

    左邻右舍帮衬,今晚,伙食有所改善。

    糙米饭,上面扣了几块肥腊肉,水煮鸡蛋,炒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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