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未婚夫还活着吗?”把姚木兰请进屋里倒了杯水:“它应该是你的故人,有执念,并且执念很重,你跟你那个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儿?”
“我爹跟他爹是同窗,又是同一年中的秀才。”姚木兰抿了口水,轻声道:“我爹家里条件一般,考上秀才后就断了继续科举的念头,做了账房先生。他家里条件好,可以安心科举,但一直没中进士,进了府衙,做了县太爷的幕僚,算是心腹。”
“我知道了,你们定的是娃娃亲,但因为两家差距越来越大,他们家想悔婚。”徐亿年一副了然于胸地样子:“但是你未婚夫喜欢你,不想悔婚,你们就是话本子说的那种苦命鸳鸯。”
姚木兰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爹娘跟他爹娘关系很好,我跟他算是青梅竹马,我爹娘的后事都是他们帮着办的。他爹他娘待我如亲生女儿般好,在我娘去世后,还将我接到他们家里住了快一年。依照约定,本该在我与他年满十八岁那年成婚。可他游学归来,带了一个女子,且那女子怀了身孕。”
徐亿年:“该不是什么救命人之类的吧?”
姚木兰:“确实是救命恩人,只不过不是她救了我的未婚夫,而是我的未婚夫救了她。她被爹娘逼嫁,恰逢我的未婚夫路过,将她救下。我未婚夫给了她家里十两银子,将她买下做了丫鬟。孤男寡女,朝夕相对,一不留神便生出了感情来。那女子一进门便冲我跪下,说她无意与我争抢什么,她愿意一辈子只做我未婚夫的丫鬟。至于她腹中的孩子,也愿意过继到我的名下,只求我大发慈悲,不要伤害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徐亿年:“先声夺人,且一下子把自己摆到了弱者的位置,这一看就是个心机的,但凡允她进门,绝不会止步于丫鬟这个身份。”
姚木兰苦笑:“少东家是个聪明的,可惜我那未婚夫眼盲心瞎。我未说一句话,他便斥责我小肚鸡肠容不得人。说我未曾进门,就摆他夫人的谱。说我擅妒,心狠,说我不配进他们家的门。他还当着我的面说要娶那女子为妻,说他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说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在他和那个女子的孩子出生后,允我做个平妻。”
徐亿年:“做他平妻是什么很高贵的事情吗?”
姚木兰摇头:“他相貌一般,比不得少东家的一半。算是有才,但也只是中了进士,且是最后一名。家里有些小钱,算是衣食无忧,然那些钱都是他爹娘多年的积攒。靠他,怕是三天要饿九顿。做他的平妻,不仅不是什么高贵的事情,反而有可能被他拖累。”
徐亿年认同地点头:“眼高手低,事事都以自己的感受为主,典型的被爹娘惯坏了,跟我一样,是个没出息的。我命好,我爹娘钱多,只要我不败家,足够我跟我的子孙花三代的。”
姚木兰:“他自是不能与少东家比的。”
自小定亲,青梅竹马,她本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却因为一个女子,变成了平妻,且还是被施舍,恩赐的平妻。她自小骄傲,哪受得了这般欺辱,便提出了退婚。
慕笙:“你的未婚夫不同意?”
姚木兰:“他同意了,但他认为我是在故意与他置气。在他眼里,我爱他,非他不可,怎么舍得与他退婚。他认为我是在吃他跟那个女子的醋,是借退婚,把那个女子逼走。他爹娘不同意,毕竟是看着我长大的,知根知底,也有感情,早就认准了我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媳妇。他们看不上那个女子。”
“他们当然看不上。”徐亿年道:“无媒苟合就算了,还珠胎暗结。珠胎暗结就罢了,还厚着脸皮找上门。找上门就够不要脸了,还当众耍心眼儿。这种女人,哪个正经人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