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桌子,香气扑鼻,熏香袅袅。艾扎坐上首,杜良对坐。众侍女侍立两人身旁,把两人之用眼睛示意的菜肴端盘挑菜至主人面前。
艾扎大快朵颐,边吃边说:“军师好口福,杯盘盏斛,簋黼黻爨,饕餮盛宴,哪一个是孩童心肝?”
杜良强颜欢笑,难以下咽,欠身说:“大王莫取笑,妖言惑众,纽传而已。只有一次,臣及时止误了。切莫再提及,折煞奴才了。”
艾扎吃的满嘴流油,笑言道:“笑一笑十年少,本王看军师没有口福,这么多山珍海味,都让本王吃了。”
杜良说:“只要大王高兴就好,属下还未完全康复,饮食无味,见大王好胃口,属下高兴不及。”
童各站在门首,尹健侍立于艾扎身后。侍女穿梭往返于菜肴和艾扎之间,满桌子的菜被艾扎吃了大半,摸着肚皮直说好吃。
杜良只吃了少些的素菜,肉几乎没动,酒水倒是喝了几杯,两人酒足饭饱,又移步于正堂,宾主坐下。
艾扎回味刚才饭菜,打着饱嗝,剔着牙,喝着茗茶,高谈阔论起来。
尹健小心的把话题引到瘾翳之花上,尹健说:“军师生病百日,凤凰王城之外百姓多此病。军师洪福,遭此劫难,有惊无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杜良被尹健说的心花怒放,他惊奇的问道:“滇海何处遭此瘟疫,死伤如何?”
艾扎也大吃一惊说:“真有此事?”
尹健说:“刚才封标大人来也为此事,看大王和军士用膳,不便打扰,就忧心忡忡的离去了。”
杜良难得的好心情说:“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这一病真误事,快传封标。”童各转身告诉侍卫奔马请封标觐见。
艾扎说:“军师刚康复,就操持王事,实乃本王之幸,滇海之幸。有军师在,我无忧矣。”
不一会,封标进得杜良府邸,向大王和军师施礼相见。艾扎没发话,把事情交给杜良,他端坐正听,品茗舒心。
杜良对封标说:“封标大人日夜操劳,滇海改观不少,我正有事和你相商,正好大王也在。”杜良说话,看着艾扎。
艾扎把茶杯放在一边,双手一摊说:“凡事军师定夺,大局无私,本王享受天伦足以。”
杜良说:“滇海一统,万民归心。封标将军休养生息,民多调养,粮储人藏。”
他转头环顾众人继续说:“凤凰王城地域偏隅,地域狭窄,不足于彰显王威,之前我也和大王商议,另寻广袤之地,修建王城,立我王威,统御天下。”
杜良转头对大王说:“修建王城之人,我思来想去,还是感觉封标大人正合适。”
修建王城的事情,让封标和除了艾扎之外的人都很意外,封标想到大兴土木,必然劳民伤财,滇海刚刚熄灭战火,需要数年乃至十年的休养生息,方可富国强兵,但此时就要修建王城,还为时过早。
封标想辩解,但又一想,既然杜良守着艾扎这样的决定,肯定早就定好了,凭自己三言两语也不能改变他们的主意。自己今天的目的是消除毒花,就说:“统御滇海,当然要有高楼殿宇,威望敬仰。大兴土木,比如行动万民,臣有一事,阻碍民动力劳,不清除,无人无力,难成王殿。”
杜良说:“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