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自己可得悠闲。转了半个西山岛,也没有找到金银财宝。
海边倒是很多珊瑚、珠贝之物,他终于相信了尹健所言所带之物的来历,不过对于西山岛的珍奇异宝,依然是不死心。
他借砍树采石之际,日夜搜寻西山岛一月之余,依然一无所获,心里不免焦灼起来。
这里毕竟是海岛,就西山岛东南巴掌大点地方平坦,其他地方不是幽森林木,就是乱石遍地,风浪无边无际。上山很累,不上山很压抑,快把兴茂憋出病来了,他很想回到凤凰王廷,再抚仙,哪怕海晏也好,所以他经常跟随龙船来往于海晏和西山岛之间。
把西山岛的活计都交给了闻起,闻起联络西山岛族长,约束这些曾将的交兵悍将,以杜良和东觉的名义制定制度,扰民者罚,伤民奸淫者重罚,杀人者抵罪。
闻其耿正严纪,以身作则,西山岛很快就纪律肃然,军士和西山岛民众两情相悦,有的青年男子还在西山岛成亲成家,出现了和睦氛围。
杜良心里念念不忘的也是西山岛,他很想身临其境。但杜良天生晕船,他害怕长途航行,想到翻江倒海的呕吐,他就打消去西山岛的念头。
但王廷并非表面的风平浪静,起哈苦柬艾扎说:“滇海连年征战,国弱民疲,百废凋敝,应休养生息,鼓励农商,储粮于民,绝不能大兴土木,为亡国之相。”
当时杜良正蛊惑艾扎行封赏,任自己为大冢宰,听到起哈的“亡国之相”很不爽,就对艾扎说:“大王天选之子,顺天应民,扫荡滇海,归一王廷,本应现在封禅祭奠,大王爱民如子,敬神崇灵,修建王宫,恒古万载。”起哈逆龙鳞,批圣听,得罪艾扎,一气之下闭门不出,安享晚年了。自此众口不开,朝堂再无意义。
当然为掩人耳目,平复众怒,杜良请艾扎父凭子贵,启用东觉的父亲勤里为司马监,监管滇海杨林马场。
杜良对艾扎说:“起哈归田养老,不问政事,弃大王于不顾,不忠不孝,放虎归山,大王需提防。”
艾扎知道杜良蛊惑自己杀掉起哈,借刀杀人,以除后患。艾扎后悔叔父艾项的死,如果艾项在,杜良肯定不会处处掣肘自己,肯定会收敛,自己也有个真心的帮手。现在,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傀儡,但不得不装出不知道的样子。艾扎知道杜良很想取而代之,而有没有这样做,就是自己的大智若愚,这也算韬光养晦,只为苟且偷生罢了。
自己身受杜良蛊惑,对叔父置之不理,不然也不会离自己而去,现在连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也没有。
艾扎对杜良说:“起哈老诚谋国,忠心不二,又劳苦功高,得众心,他巴不得让我杀了他,他称其英明,我们落得个杀忠臣,毁了自己威信,众怒难平,不如囚禁。”
这军马场战时属于兵部,现在归属于农部。中黄接任东觉农部的职位,马场的官员自然成了中黄的下属。
东觉现在是杜良的红人,也是艾扎的大匠,举足轻重,众目睽睽。中黄无法找东觉报一箭之仇,就把气撒到勤里身上。
中黄本来想着把邢昇安排在兴茂身边,在西山岛分一杯羹。
兴茂很不喜欢黄标暴虐邪恶,一身蛮力,全身孤勇。现在又没有战事,手中的兵马几乎被杜良分遣殆尽,没有牙齿的老虎何惧之有。
其实邢昇自西山岛无功而返,也很是惧怕再去西山岛,既然无缘,他就死了去西山岛的心,当然黄标说让自己去西山岛,邢昇吓食不知味,寝食难安。听说兴茂反对,自己去不了,真的谢天谢地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