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古怪的刺青图腾,手腕上戴着只手工定制的鳄鱼纹牛皮表,手臂上疤痕密集。
迟病话少到一种程度,即便是跟他哥相处的时候也这样。
他没骨折的那只胳膊手肘抵着冷冰冰的车窗玻璃,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只是视线一直没有聚焦。
直至迟病突然感到一只手掌摸上了他左手臂上打着的冰凉石膏,才稍微侧过些脸,看向身旁的迟韫。
迟韫脸上的表情不浓,盯着迟病的侧脸询问。
“胳膊还疼不疼,小迟。”
迟病摇了下头。
左眼眶上贴着的那个惨白的绷带像是失去粘性了,一副欲坠不坠的样子,有些晃动着。
迟韫看见了,手指顺着那块绷带的边缘摸了上去,帮迟病把绷带重新在左眼眶上贴好。
轿车继续行驶。
迟病的鼻息里仿佛还残留着那股浓烈到刺鼻的桂花香气,一路上都提不起什么兴致。
直至行驶的轿车路过郊区的一片果园。
果园隔着公路围起来了两三米高的栏杆与铁网,青橘果树影影绰绰,一眼望不到尽头。
几个戴着遮阳帽满头热汗的果农正在采摘橘子,枝头挂满了形状饱满的沉甸甸青橘。
纵使隔着层薄薄的橘子皮,也能让迟病想到橘子皮被撕开时那股酸涩的味道。
迟韫一下子注意到迟病的视线停留在车窗外的橘子树上,开口让特助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