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以理解的‘小疏忽’。”
“你这罪定得越轻,陛下的‘过失’也就越轻,这才叫真正的为君分忧!”
刘伯温听得目瞪口呆,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响,瞬间豁然开朗!!!
原来……原来竟是这个道理!
自己之前完全想反了!
他激动地抓住叶凡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先生!先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那依先生之见,伯温应当……应当给自己判个什么罪?”
“又如何量刑?”
叶凡沉吟片刻,道:“罪名嘛,就定‘举荐不明,失察之罪’,这是事实,不轻不重,正好。”
“至于惩罚……”
他笑了笑,“罚俸半年,足矣!”
“既表明了认罪态度,又无伤大雅。”
他看着刘伯温,又补充了一句,意味深长。
“最好,你在请罪的奏疏里,还能主动把眼下推行‘摊丁入亩’遇到的那些阻力,那些烂摊子。”
“比如某些人阳奉阴违,暗中阻挠之类的麻烦,都揽到自己身上,就说是你督察不力所致。”
“陛下让你自陈其罪,你就把能揽的都揽过来。”
刘伯温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叶凡目光深邃:“陛下若真想杀你,今日在朝堂上,借着蓝玉等人的攻讦,直接就将你下狱了,何必多此一举?”
“他让你自己定罪,就是要看你懂不懂事,会不会做事!”
“把麻烦揽过来,是表明你还能为他分忧,还能去啃那些硬骨头!”
“我之前就说过,陛下……一直都是想要你做孤臣啊!”
“做一个只忠于他,能替他背黑锅,干脏活,又没有结党营私之嫌的孤臣!”
“如今,你真的明白了么?”
“孤臣……背黑锅……干脏活……”
刘伯温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词,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有苦涩,有明悟,更有一种复杂的释然。
他再次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叶凡,无比郑重,深深地躬身一拜:
“伯温……明白了!”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拜谢之后,刘伯温不再停留,转身快步离去。
他的步伐虽然依旧沉重。
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惶惑和绝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清前路后的决绝和冷静。
他需要立刻回去,好好琢磨,该如何写那份既能替皇帝撇清干系,又能保全自身,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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