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沉稳,会一点点地将人的肢体从躯干上活活撕裂开来。
其间的痛苦,远比五马瞬间扯裂要漫长和惨烈十倍、百倍!
这胡惟庸,分明是要让他受尽人间极刑之苦!!
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了歇斯底里的怨毒和诅咒。
杨宪猛地抓住囚车的木栏,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嘶声咆哮道:“胡惟庸!你这个卑鄙小人!奸佞之徒!!”
“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陛下能如此对我,将来也必会如此对你!!”
“你等着!我在下面等着你!!!”
面对杨宪这绝望的诅咒。
胡惟庸非但不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悦耳动听的话语。
脸上露出了极其享受和赞同的表情,连连点头,拖长了声音怪笑道:
“啊~对对对!杨相说得太对了!”
“您的今天,没准儿真就是下官的明天呐!”
“只不过您却是看不到了!”
他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心有余悸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唉呀,说起这个,闹得本相这心里啊,还……痒滋滋的~”
说着,他竟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了那柄朱元璋御赐的,象征着无上荣宠的木制痒痒挠,慢条斯理地伸到官袍领子里,装模作样地挠了几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哎——呦——!舒坦!”
这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和话语,彻底击垮了杨宪。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囚车的栏杆!
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瘫软下去,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不成调的绝望声响。
胡惟庸满意地看着他这副惨状,仿佛欣赏完一出精彩的戏剧。
他慢悠悠地将痒痒挠收回怀中,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换上了一副冰冷无情的面孔。
对着左右的刽子手和兵士挥了挥手,语气淡漠。
“带下去吧。”
“按本相吩咐的办,好好‘伺候’杨相上路,务必让杨相……尽兴!”
看着杨宪如同死狗般被拖向刑场中心,胡惟庸志得意满地捋了捋胡须,目光投向了皇宫的方向!
杨宪倒了,左丞相之位空悬。
他胡惟庸,身为右相,在此次扳倒杨宪的过程中又“居功至伟”,陛下不提拔他,还能提拔谁?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屹立于百官之首,权倾朝野的风光景象。
至于杨宪临死前的诅咒?
哼,成王败寇,自古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