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议论着,却无一人出列说话。
最终皇帝说话了,脸上看不出喜怒:“那你觉得谁能居之?”
“公子胡亥可居之。”御史毫不隐晦地回应,没有一丝思想负担。
嬴政没有发表意见,目光随即落在侍御史的身上,问:“你觉得呢?”
侍御史拱手道:“胡亥公子聪慧勤学,绝对有能力胜任。”
“大家觉得呢?”皇帝抬手,目扫全场。
全场无人应答,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实在无人能揣摩出皇帝的真实想法。
刹那间,整个大殿又陷入沉默。
最终还是上卿蒙毅站出来说话:“陛下,能者居之的确不错,但谁人有才,不可凭片面之词而定论。御史言过其实,扶苏公子殚精竭虑,处处为苍生着想,为了推广事宜走访各郡县,实乃劳心劳力,功劳虽不显,却也兢兢业业,何况一月之期还未到,怎可妄作定论?还请陛下给扶苏公子些时日,其必能将直辕犁推广开来。”
“而胡亥公子却也聪慧勤学,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贸贸然更换治粟使。”
李斯和少府没有说话,他们的目光紧盯着皇帝,一副淡定的样子。
好几个呼吸,无人再出列言语,大多在议论纷纷,当然,更多不想卷入这朝堂纷争中。
扶苏作为皇长子,皇帝还未表态,他们不敢表明态度。
“诸公可还有谁有话要说,或还有何事要禀?”
皇帝扫视全场,轻轻出言,但面色沉实,无人能察觉出他是喜是怒。
治粟内史却是出列,拱手道:“陛下,蒙上卿此言是为袒护扶苏,自南征以来,国库日渐空虚,扶苏却屡让臣拨款,国库实在无法再拨钱粮,扶苏却威胁臣,说如不拨款,便让臣死无葬身之地,臣担惊受怕久矣。”
“如再给他些时日,恐臣将遭害,国库将被奸人所催,国将危。”
嬴政一改一向暴戾,依旧没有脸色变化,目光再一次扫过全场,还是那句话:“可还有谁要禀?”
无人能拿捏皇帝的心思,顿时间诸公集体沉默。
冯去疾世故圆滑,见气氛紧张,出列圆场:“陛下,臣认为此事不可凭片面之言而定论,还请陛下准许臣调查此事,还大家一个真相。”
“不必了。”这一下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得如阎王索命,鹰阜般的眼眸扫视,威严铺天盖地。
“侍卫何在,将此三人拿下,当车裂。”
声音分贝猛然提高,言语霸道无匹,特别是车裂二字被重重拉长,似乎在宣泄他的愤怒。
此言出,全场懵了,特别是治粟内史三人更是懵得不行,不仅懵,双腿还似控制不住般颤抖了起来。
“诺!”侍卫走了进来,将三人围了起来。
治粟内史急了,连忙跪下直言:“陛下,臣不过述说事实罢了,何罪之有?”
两位御史却没有跪下,却是身体挺得笔直,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陛下,御史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