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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淘气包马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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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不该悬浮在标题里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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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李京京的呼喊,他看见欧阳记者已经背上相机,镜头盖“咔嗒“一声打开,露出漆黑的镜片——那里倒映着自己皱巴巴的校服,和路曼曼发梢跳动的光斑。路曼曼犹豫着将笔记本塞进记者风衣口袋,露出的便利贴上,薛老师写的“加油“二字被夕阳染成金色。

    “跟上!“欧阳记者突然拽住两人跑向操场,风衣下摆扫过公告栏上的“优秀教师评选名单“,薛老师的名字被红笔圈住,旁边贴着马小跳画的卡通奖杯。教学楼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他们踩过满地碎金般的落叶,欧阳记者的相机在胸前颠簸,像揣着一颗要腾飞的心。

    “李爷爷的故事一定更动人!“他边跑边调整镜头参数,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你们看,这才是我要找的新闻——有温度,有心跳,有真正的教育。”

    欧阳记者挎着采访包,跟着路曼曼和夏林果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朝着大巴站走去。此刻,城市的喧嚣在三人的脚步声中渐渐淡去,他们即将迎接一段特殊的相遇。

    大巴站,午后1点半——

    暑气蒸腾的空气里,一辆深绿色的老式大巴缓缓驶入站台,斑驳的车漆在阳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车身上蜿蜒的锈迹如同岁月刻下的纹路,仿佛是从泛黄的老照片里驶出的时光列车。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重的吱呀声,终于停稳。

    车门刚打开,一个扎着歪歪扭扭麻花辫的小女孩便像欢快的小鹿般跃下车来。她身上的校服洗得发白,肘部打着整齐的补丁,深蓝色的布料因为反复揉搓而微微起球。那双布鞋的边缘磨得发白,鞋尖处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土,仿佛诉说着乡间小路的故事。小女孩身形纤瘦,脸颊被阳光晒得微红,眉眼弯弯,透着一股未经雕琢的灵秀,恰似山间悄然绽放的野雏菊,带着泥土的芬芳和自然的纯净。她的裤腿高高挽起,露出纤细的脚踝,裤脚处还沾着几缕草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那双明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刚一落地,便扯着嗓子清脆地喊道:“爷爷,快点!”声音清脆得如同山涧的溪流,在车站里回荡。

    “妮儿,莫跑恁快!”沙哑而慈祥的回应声从车厢里传来。紧接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扶着车门缓缓走下。老人头上的草帽边缘已经磨得毛糙,帽顶还沾着几片干枯的草叶,帽檐下露出的头发灰白稀疏,像是冬日里落光叶子的老树。他那件灰扑扑的褂子皱巴巴地搭在肩上,布料早已褪成难以分辨的颜色,袖口处还破了几个小洞。老人赤着双脚,脚底的皮肤粗糙皲裂,厚厚的老茧布满脚掌,每一道纹路都镌刻着岁月的沧桑。腰间别着的旱烟袋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烟荷包的流苏在身后一摆一摆,仿佛在讲述着漫长岁月里的故事。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对孙女的宠溺。

    夏林果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问道:“请问,您是李京京的爷爷吗?”她的声音轻柔,如同拂面的春风,在燥热的午后带来一丝清凉。

    在校园寂静的角落,李京京孤零零地坐在操场看台上。四周的欢声笑语、热闹嬉戏都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屏障,与他毫无关联。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阴霾笼罩,深陷在苦涩的情绪泥潭中。对爷爷的思念如藤蔓般在心底疯狂生长,家中的烦心事更似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满心皆是化不开的忧愁。改成路曼曼对欧阳记者说,薛老师对唐飞和他爸爸的帮助,帮李京京给他爷爷写信的事,支持夏林果成为守门员的事情。

    就在这时,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从朦胧中逐渐清晰起来。夏林果、路曼曼正陪着一位老人,缓缓朝着这边走来。起初,沉浸在思绪深处的李京京还未回过神,只是机械地望着那个方向。随着身影越来越近,他的瞳孔突然猛地一缩——那熟悉的身形,那佝偻的背影,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爷爷!他瞪大双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眼前这一幕只是一场随时都会破碎的美梦,生怕一眨眼,爷爷就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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